主人公叫云清执月苻砚小说明月当我还全文免费阅读《明月当我还》最新章节目录

小说叫做《明月当我还》是“老娘是天仙转世”的小说。内容精选:银玉也回来了,原来是月苻砚早有预谋,派人把银玉支走了,云清执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自己的公主府。次日,两件事在南都传遍了,虽是两件事,但都和清越公主有关,一件便是,清越公主以一曲凤求凰情定北祁三皇子。另一件就是今日一早,摄政王将清越公主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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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明月当我还》是“老娘是天仙转世”的小说。内容精选:银玉也回来了,原来是月苻砚早有预谋,派人把银玉支走了,云清执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自己的公主府。次日,两件事在南都传遍了,虽是两件事,但都和清越公主有关,一件便是,清越公主以一曲凤求凰情定北祁三皇子。另一件就是今日一早,摄政王将清越公主的流苏钗送了回来,说让其好生保管,别再弄丢了。出了这两件事,大家就都想入非非了,所以说啊,南襄的清越公主确实是......
明月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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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整片森林陷入了无际的黑暗,少女在黑暗中不辩方向,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树枝划破了她鲜红的嫁衣,粉白的腿上道道划痕,她似不知疼痛,提着碍脚的裙子不断的跑着。

仔细听,有马的蹄踏声,“看见了,公主就在前面,快跟追上,别让她跑了。”骑兵们听了指令,加快挥动马鞭。

突然少女不再奔跑,原是一片悬崖,她独自一人,站在崖边,微风吹动着她的裙摆,头上的发钗在逃跑的过程中散了一路,如今头发且就散着,风轻轻吹过了她的发丝,仿佛也带走了她最后一丝活下去的信念。

她有一个自少时就喜欢的人,那时喜欢他喜欢的轰轰烈烈,满京城都知道清越公主喜欢那把持了自家朝政的摄政王,真是个笑话。

但她从来都不在意,她知道,月苻砚不会去干涉朝政,等弟弟满了年岁自会将政权归还。

她喜欢月苻砚,从那年他将自己从琅瑜山救回来时就喜欢,她对于月苻砚的感情似乎没来由的,琅瑜山只是个引子,一入了药,便再也停不下来,像积压了很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

月苻砚不曾给过任何回应,但也从不拒绝云清执的爱意,似是对她有过感情,又似没有,他心思难测,云清执一厢情愿,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这么过了五年。

但就在三月前,北祁派了使者,北祁王的意思是希望能与南瓖结为秦晋之好,以免百年战乱。

整个南瓖也就云清执一位适龄公主,小皇帝年纪尚小,不过才满七岁,尚且不才刚到试学年龄。

先皇帝去的早,独独留了这一位皇子,皇后在先帝去了后一直郁郁寡欢,没过三年也跟着去了,只留了他们一对姐弟相依为命,朝堂之上自是有不少人有争议,月苻砚以一己之力都压了下去。

而后自然而然的成了实质意义上的摄政王,和亲一事的决定权自然也落在了月苻砚手上。

云清执得知此事时,尚且还在房里梳妆描眉,银玉匆匆忙忙赶来,一路喘着大气,

“公,公主……大事不好了!!!”

“喝杯茶慢慢说,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

云清执放下手中的妆饰,倒了杯茶水给银玉。

“公主!北祁那边要和亲,我们南襄就您一位公主,这可如何是好啊!您千金之躯,怎么能,,怎么能嫁到那种蛮夷之地!公主!!”

银玉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云清执端茶的手不可察觉的收紧了几分,复而放下,拿起口脂将最后一步完成,上完口脂,云清执眉眼间添了几分妖艳感,原本清冷的面容多了几丝妩媚。

“你在府里待着。”

只留了这一句话,便只身一人出了府,直直奔了摄政王府。自两年前民间常传这摄政王与清越郡主的桃色传闻后,月苻砚便在城东求了处宅址,远离了公主府,云清执还为此闹过好长一段时间,结局还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从城西到城东,云清执几乎是跑过去的,整整一个时辰,到了摄政王府,被两个守门侍卫拦住了。

“滚开!”

“公主殿下,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王爷今日真的不在。”

云清执信他狗屁的话,直接闯了进去,直直冲向月苻砚的书房,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陌生女子踮着脚亲了月苻砚一下,月苻砚头微微低着,耳根子泛红。

听到开门声,二人俱是一惊看向门口,云清执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一声“月苻砚”还卡在嗓子口,眼眶瞬间有点涩,月苻砚看见来人,下意识将女子拉向身后,眼神瞬间戒备了几分。

“你来此处作甚?”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月苻砚不耐烦的表现。

云清执调整了一下心理。

“自己的婚嫁大事,自然是要关心几分的。”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句末还是带了点颤音。月苻砚轻声对女子说了什么,她便出去了。

女子走后,月苻砚才看向云清执,眼神中似有抱歉与愧疚,“……北祁势力强大,南襄这两年天灾人祸,经不起战乱,纵然是我也……”

云清执点了点头,抬眸盯着月苻砚。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那日,我在琅瑜山下,跌断了腿,你把我背回去,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这些年,你都没有给过我任何回应,今日我只想最后问一遍,”

“你当真是对我一分情意都没有吗?”

月苻砚握了握拳,转身背对着云清执,“东邰这两年势头越来越猛,如若我们不与北祁联手,那第一个被吞掉的就一定会是我们南襄,云清执,往日里先生教你的,你可有学到半分?”

云清执小步走到月苻砚对面,抬头只执着的问,“你可对我有过一分情意?”月苻砚张了张嘴,没有任何回应。

云清执掏出了一块玉佩,一手拉过了月苻砚的手,“你曾说过凭此玉便可调动你府上的暗卫,如今看来对我也是无用”云清执话语里已经染上了哭腔,“便还你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了。”

那一天她从城东走回公主府,花了三个时辰,在摄政王府的转弯口有一家糕点铺,她还记得琅瑜山那次,月苻砚将她背回来,经过这个摊位的时候。

刚一笼桂花糕蒸完,十月里桂花的香气与糕点融合,店铺老板送了他们两块,月苻砚没吃,全给了云清执,云清执趴在月苻砚的背上,突然觉得这一刻无比美好。

后来过了很多年,再也没尝过那个味道,总觉得是少了点什么。走到丰裕街,紫香阁的鼓锣声哐哐作响,似是有新品上市了,还记得自己十六岁及笄礼那年,月苻砚送的就是紫香阁的美人笑,今日她还用了呢,果然还是不合适自己……

潭湘笼的包子铺,上次和月苻砚一块去好像还是三年前,醉香居的酒,原来也只是四年前月苻砚弱冠礼喝过一回,原来他们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什么交集了,上次见到月苻砚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一年前的赏月宴吧。自从两年前月苻砚搬了府邸,云清执就很难再见到他了,回回都是“王爷不在”,要么就是“王爷有要事。”

先前云清执只会自欺欺人,顺着这些话,告诉自己,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如今,那个陌生女子的出现,以及月苻砚的回答,都让她的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往日只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如今她又该怎么骗自己…………

那晚,她将四年前存在醉仙居的桃花醉取了出来,带回了公主府,闻着酒香,似乎想把这些年的事忘个一干二净,结结实实喝了一整坛的酒,第二日醒来只当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过了大约有一月的时间,这一整个月,云清执都把自己困在房里,谁也不见,银玉每日也见不到云清执,只得将吃食放在门口便离开。

月苻砚来看过两次,只觉她在闹小家子脾气,便也对其不管不问,最后来的一次,只对着屋内喊到,“三天后,北祁使者来,你必须在场,适时本王会派人来接你,别再任性了。”

屋内还是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云清执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躺了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想通了好多事,听到月苻砚的此番话,眼神暗了暗,仍然没有给他回应,只等门外的人走了,她翻身坐了起来。

躺快一个月,头犯晕的很,她喊来了银玉,让其准备了些吃食,银玉看到自家公主终于不再像先前那样,心底也跟着开心了不少。

只是她又感觉,云清执跟往日很不一样,也不爱说闹了,心里又不免多了几分失落,又道,“公主,这段时间叶大小姐来找过你很多次,她很担心你,今日她又来了,如今就在前厅坐着,公主,今日您还见不见她啊?”

银玉一边说着一边为云清执布菜,云清执吃了几口,猛的站了起来,“见,现在就去前厅。”

说完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珠钗,抹了点胭脂在自己的脸上,好让自己的气色不至于那么差,然后就径直去了前厅。

果然,叶时苏就在前厅端坐着,见云清执来了,忙站起来跑去拉住了她的手,“哎哟,我的天,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担心你么,为了个男人至于么,把自己整的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的我是真的来气。”

叶时苏是叶府的嫡女,而叶家又是当今最大的商贾世家,原本是与公主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是缘分,三年前两人在大街上为了一盒胭脂大打出手,云清执看不惯她们一届商贾,蛮横霸道,居然觉得自己能在南都横着走。

而叶时苏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平日里就听说南襄这个公主是荒唐至极,如今真碰上了,少不了想让对方吃瘪,两人看上了同一个胭脂后竟然大打出手,当街动起来手来,后来细细谈下来才发现,双方都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两人的关系倒是越发近了许多。

云清执拉住叶时苏的手,摇了摇她的胳膊,“别骂了别骂了,我这不是这几日都不舒服么,以后不会这样了,原谅我嘛!”

叶时苏也适可而止,揉了揉云清执的头,瞥了瞥旁边的仆从,“你们先回府吧。”

仆从很为难,“可是大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时苏打断了,“怎么,叶家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还不快滚。”说完就拉着云清执走了。

“你家那老妖婆又作妖啊?”云清执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刚刚跑的时候被拉褶了,叶时苏从怀里拿出了一包桂花糕,打开给云清执。

“不管她,成不了什么气候,来,吃块桂花糕,你的最爱。”

云清执看着桂花糕,眼眶发红,又想起了一些往事,叶时苏直接带她来了醉香居,要了个包厢,“掌柜的,天字一号,十坛桃花醉,招牌菜都来一遍。好勒,叶大小姐,马上就给您送上来。”掌柜的一看大生意,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叶时苏把云清执拽了上去,“今天姐包全场,你就放开了喝,别给我整这副死样。”云清执一听这话,破涕为笑,“叶家大小姐,果然是财大气粗,那我就不客气了。”

“行了,别贫,说说正事,南都都已经传开了,三天后北祁来使,名义上是说的促进两国的关系,但是这次北祁的三皇子也跟着一起来了,虽然没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为两国和亲做打算的,好在他们态度还可以,起码派了个三皇子过来,你现在怎么想的?”

叶时苏说正事的时候,习惯性的敲了一下桌面,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就云清执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能怎么办?刀都已经架脖子上了,难不成还能不嫁啊?”

边说边闷了一口酒,“你就一句话,你要是不想嫁,我就给你杀出一条血路来!”

叶时苏虽是商贾出身,但是从小没少耍刀弄枪,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她父亲常年四处奔走谈生意,即便是在宠爱这个嫡女,也会有手管不到的地方。

而她家里又有一个事多的继室嫡母,平日对她打骂颇多,所以便学了一身武艺来保护自己,当时云清执听到的时候,还十分气愤,但用叶时苏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人不能依靠别人,只能依靠自己。

这也是云清执十分佩服她的一个点,不像她自己,这些年都像一个花瓶一样,有月苻砚的依靠,她自然不需要去考虑太多。

平日里也没少闯祸,闹了不少笑话,但是没人敢对她不尊敬,即便云清执与小太子这对姐弟没有实权,就月苻砚这个存在,也让不少人忌惮着,不敢对他们有什么动作。

所以叶时苏这番话,云清执知道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别,我认命了,别为了我干这些傻事。”

叶时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认屁个命,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愿意嫁么?”

云清执犹豫了片刻,随后眼眸定了定,“不愿,我不想我自己的婚姻被摆布。”

“好,我会帮你。”

叶时苏握紧了云清执的手……殊不知这些话全都被隔壁的男人听了去,男人自小耳力异于常人,又常年习武,就算是隔了两间屋子,听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男人笑了笑,低头将酒一饮而尽,眼神如毒蛇一般,“有趣。”……

“回府后等我消息。”

叶时苏将云清执送到公主府后,便只身一人骑马回府了,云清执进府后便看到堂上坐了一个人,男人一身黑衣,腰间挂了一块玉佩,正是自己还回去的那块,腰带是金丝蛇纹的,盘在那精瘦有力的腰上。

往日里,云清执总会觉得他长相是很清冷的,也不爱笑,今日看,居然多了几分刻薄,云清执低笑了一下,朝男人行了个礼,便想离开。

“清执,你现在可是不愿见我了?”

云清执挑了一下眉,“没有,王爷有什么吩咐么?”

月苻砚皱了一下眉,“六个月,你只需去北祁六个月,本王便有把握可以将你换回来,可好?”

云清执不禁嗤笑一声,“王爷你真的,哈哈,真是把我当物件了,想送便送,想换便换。”

“清执,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云清执直接打断了他,“行了,我累了,银玉,送客。”

说完便进了里屋,云清执捂一下自己的心口,酸酸的,还好还好,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了。她大抵是,可以将他放下了……

而在醉香居的天字二号房间内,有人正在密谋着另外一件事,“纪公子,刚刚那可是清越公主?”

男人一身红衣高马尾,眼下三分处脸颊正中央有一颗褐色的痣,给男人平白添了几分妖气,头发微卷,是北方人独有的。

“没错。”

“公子,我今日已经和南都的暗线联络上了,不日便可按计划行事了。”

“先前的计划先暂且停一下。”

纪公子转了转手中的酒,“这南都的桃花醉,果然有名,我们回去的时候,带十坛走吧。”……

三日后,北祁使者如日抵达南都,摄政王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月苻砚身着金丝黑袍,周身一股帝王仪态。

北祁这边,男子身着红衣白袍,高马尾,少年感十足,身后背了一把九霄云鹤剑,是北祁的三皇子姬鹤年。

姬鹤年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着深绿色长袍,腰间别了一块黑色泛着光泽的玉,想来这位便是使臣范成。

范成向月苻砚行了个礼,月苻砚派人将他们接进了宫,邀姬鹤年、范成同坐了一辆马车。

到了大殿上,云卿和坐在大殿上,但其年岁尚小,无法执事,月苻砚坐在云卿和的下座执掌全局,范成代表北祁向殿上行了个礼。

“来人,安排北祁使者入座。”

宴会正式开始,双方使者都在探讨这和亲细节,一支舞完毕时,云清执才姗姗来迟。

“清越公主到~”

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殿门口,云清执头上顶的是她母妃生前留给她的嫁妆,也是全南都唯一的金冠流苏钗。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袍,腰口被收紧,细腰盈盈一握,袖口是女工耗时一月才能织出的缂丝,是江南一带的款式,面妆是南都最有名的妆娘为其量身定制的,完美的显现出云清执每一个优点,她每走一步,头上的流苏钗便动一下,楚楚美人。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月苻砚也盯着云清执看了好久,眼眸的颜色深了许多,晦涩了几分,读不懂,云清执从来都看不懂他。云清执向上行了个简单的礼仪,云卿和便说道。

“皇姐请入座。”

云清执抬头看到了对面的红衣少年,按他们入座的顺序来看,这人当是北祁三皇子了,云清执便开口的。

“听闻三皇子武得一手好剑,今日不如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语闭向其歪头笑了一下。范成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们堂堂北祁,竟然让他们的三皇子当众舞剑,怎能如此无理。

“你!你简直是,你们南襄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么?”范成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云清执没有理会,只是抬头看了看殿上的月苻砚,然后默默喝了口茶,仿佛再说,你看着办咯。

月苻砚大致猜到云清执今日可能是砸场子来了,叹了口气。

“清越公主素来耿直,还请使臣不要介意,她只是欣赏三殿下的武艺。”

倒是姬鹤年来了兴趣。

“无妨,公主若爱看,本王舞剑为佳人也未尝不可,不过单就舞剑有什么看头,听闻贵国公主好琴,不如公主殿下抚琴,本王舞剑,可好?”

云清执本意就是想给月苻砚找点麻烦,她可不认为这北祁三殿下愿意在这样的宴会上舞剑,如今他这一番说辞,倒是让自己奇虎难下了。

虽然之前为了月苻砚学了一段时间的琴,他那时总说,女子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为了月苻砚这一句话,苦苦练了三年的琴,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云清执努了努嘴,她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咬牙切齿的对着姬鹤年说了句“好。”两人便上场了。

云清执随意弹了一曲,其实她完全不记得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么了,只记得是自己练的最多的曲子,想也没想便弹了起来。

姬鹤年楞了一下,拿出了九霄云鹤剑,过了两个拍,便开始舞了起来,两人衣摆交缠,殿上的月苻砚脸色黑了下来,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一曲结束,惊艳四方,众人都被这天衣无缝的表演惊到了,居然觉得堂上的两人无比的般配,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没有人注意的是,月苻砚桌前的酒已经被喝光了,姬鹤年向云清执抱了下拳,云清执冲其点了一下头,这一幕被月苻砚尽收眼底,脸色又黑了几分。

云清执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喝了起来,对面的姬鹤年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所以趁着宴会正热闹,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此次宴会叶时苏也在邀请之列,她看到云清执出去后,自己便也跟上,“清执,等等我。”

云清执刚刚喝多了酒,脑子里已经染上了几分醉意,此时微风吹上来,也清醒了几分,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正好看到的是一脸窃笑的叶时苏,笑的莫名其妙的。

“云清执,没想到啊你,你怎么这么能呢?”

云清执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你这是对北祁三皇子一见钟情了啊?”

“啥啊,你脑子里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啊?”

云清执觉得叶时苏莫名其妙的,两人闲逛到了后花园,“那你刚刚给人弹凤求凰,我还当你一见钟情了呢?”

云清执一惊,她连明日南都的传闻是什么都已经想好了,不过她也不管了,“时苏,那日我们在那里的计划,先停一停,我想了想,这事还是有点太冒险了,今天人多眼杂,改日我再跟你细谈一下,我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这三天云清执想了很多,还是不想让叶时苏为自己冒险,况且她已经有了更好的打算,但叶时苏听这话,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不是吧,云清执,你不会真看上北祁那小子了吧?”

“没有,你别乱猜。”

“行行行,不戳穿你,行了,我先回府了,老妖婆又来催了,你自己醒醒酒就赶快回府知道吧”

叶府的小厮寻着味找到了这里,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叶时苏不得已只能回去了。

云清执自己散了会步,不知不觉回过神居然发现银玉不见了,心下开始紧张了起来,“银玉,银玉,银唔唔唔……”

她的嘴突然被人捂住了,一双强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半抱了起来,拖到了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云清执拼命的挣扎,无果,男女之间的力量还是太悬殊了,而且她刚刚还喝了几杯酒,虽然酒醒了几分,但却更没什么力气了。

她想大喊,但是嘴巴被男人捂住了,她猛的咬了男人一口,男人闷哼了一声,手也放了下来,趁着月色,云清执看清了男人,是月苻砚,当下心里松了口气。

“月苻砚,你发什么神经?”

月苻砚的手仍然半抱着云清执,五年来,他们从未如此亲近,云清执问他话,他也不答,只看着云清执。

云清执去拽开月苻砚放在他腰上的手,月苻砚却越发用力了,他用力将云清执搂进自己的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热气洒在云清执的脖子边,仿佛只有她一动,月苻砚就会咬破她的喉咙。

云清执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开始猛烈的挣扎,她讨厌这样。

月苻砚感受到了云清执的抗拒,头抬了半分,薄唇正好印在了云清执的颈侧,云清执整个人都僵硬了,她闻到了月苻砚身上的酒气,脑子里大觉不妙。

“凤求凰,呵……”

月苻砚的笑声更让周遭的气氛冷了好几分。

“月苻砚,你快把我放开!”

云清执的话语里已经染上了怒气,没等云清执再说下一句话,月苻砚直接一手拉起她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另一只手抬起云清执的下巴,对准了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云清执猛烈的摇着头,奈何无果,月苻砚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她竟觉得无比的厌恶,月苻砚轻轻咬了一下云清执的嘴唇,云清执牙关紧闭,腿也在不停的踹着月苻砚。

月苻砚恶趣味的掐了一把云清执的腰,她便吃痛的张开了嘴,月苻砚趁势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挑逗着云清执,月苻砚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沿着腰一路向上直到胸侧。

也不知道云清执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了月苻砚,顺便甩了一巴掌,刚刚被月苻砚亲的有点喘不上气来,现在大口喘了一下气,“月苻砚,你把我当什么?”

说完一把推开了他,夺门跑了出去,刚刚挣扎间乱了衣裳,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却发现自己头上一对流苏钗少了一只,想来是刚才落在了哪里,而此刻她还哪敢回去拿,咬咬牙就走了。

银玉也回来了,原来是月苻砚早有预谋,派人把银玉支走了,云清执什么话也没说,便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次日,两件事在南都传遍了,虽是两件事,但都和清越公主有关,一件便是,清越公主以一曲凤求凰情定北祁三皇子。

另一件就是今日一早,摄政王将清越公主的流苏钗送了回来,说让其好生保管,别再弄丢了。

出了这两件事,大家就都想入非非了,所以说啊,南襄的清越公主确实是荒唐至极,此次联姻能否顺利进行也成了个迷。

今日一早,摄政王府上的小厮便将流苏钗送了回来,银玉将东西递给了云清执。

“公主,今日早上的传疯了,说您和摄政王殿下暧昧不清,还与北祁三皇子情定终生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公主,怎么办啊?”

云清执揉了揉自己的头,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月苻砚了,他又在犯什么贱。

“去放出消息说,本公主要约北祁三皇子醉香居一见。”

云清执摸了摸流苏钗,楞了很久,终于想清了,人的命运,确实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午时三刻,她如时到达了酒馆,姬鹤年居然比她还早了一步,她向姬鹤年简单行了个礼,“三殿下,好久不见。”

本就是一句寒暄的话,姬鹤年倒是挑了下眉,“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云清执微微皱了下眉,她向来不喜欢不知礼数,没有分寸的,姬鹤年撇了撇嘴,“想来今日公主殿下邀我来此,必有要事,不如我们就开门见山,直说吧。”

“行,我也不喜欢绕弯子,你我联姻,帮我得到自由。”

“我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生母在哪。”云清执喝了口茶放下来,观察姬鹤年的表情,果然,男人的神色瞬间警觉了起来,“别这么紧张,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一瞬,姬鹤年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联姻,我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确实,云清执不擅长谈判,她只知道,姬鹤年早年就被寄养在了嫡母名下,也就是如今北祁的皇后,而此次来南都,并不完全是为了和亲一事,更多的是为了找他的生母。

云清执这些年也不完全是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养了一群线人还是有点用处的,但是她摸不准,姬鹤年的生母,对他有多重要,如今看他的意思,不觉自己的胜算又少了几分。

姬鹤年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云清执续上了半杯,“南都商号七成掌事权,再加上你刚才说的,这两个条件,换你自由,不亏吧?”

云清执被气的就差要拿茶去泼姬鹤年了,南都商号七成掌事权,就差把叶家送他姬鹤年了吧。

云清执沉了口气,“既然谈不下来,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便要离开,姬鹤年也只是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一下,此时叶时苏推门而入,

“北连十三州六成掌事权,换她自由,这比买卖,你看划算么?”

姬鹤年闻声望去,少女一身男装扮相,马尾被高高竖起,肤若凝脂,眉眼弯弯,说话的气势却与长相完全不一样,底气十足,

“北连十三州,换她?你是何人?”

“叶家商号,叶时苏。”叶时苏冲其抱拳,“我只问你,换不换得?”

“叶家果然财大气粗,换得。”姬鹤年低低唤了一声,叶时苏,果真有趣,又见面了呢。

“不行!叶时苏你疯了么,我的事不要你来管!北连十三州是你亲自北上拿下的商铺,怎么能……”

云清执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时苏打断了,

“这件事听我的。”

云清执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了,叶时苏揽过她的肩,微用力握了一下,冲姬鹤年点了一下头,带着云清执就离开了。

刚离开醉仙居,云清执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叶时苏,我感觉我就像你的累赘一样,呜呜呜,北连十三州你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全部拿下的,怎么能为了我就拱手让人。”

叶时苏拍了拍云清执的背,轻轻哄着她,把她带上了马车,“你还拿不拿我当你的朋友?”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云清执眼睛亮亮的,鼻涕水都流了下来。

“朋友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当然商人重利,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好,北祁这两年战事不断,北连那十三个州,散的散,乱的乱,对姬鹤年来说,可能还有点用,与我而言,用处已经没那么大了,所以让他六成掌事权也并非全然不可。”

叶时苏细细为云清执分析了利弊,云清执也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

云清执紧紧抱住了叶时苏,“时苏,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叶时苏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安抚着她的情绪。

叶时苏知道云清执的不易,这些年名存实亡的日子过得委实不快,看的她心中也是极其不爽,所以她一直在等云清执开口。

只要她让自己帮她,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北连十三州,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世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女子与女子之间,就更应该互帮互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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