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仙魔(浪天成浪晓雪)小说最新章节

小说:凡仙魔 小说:[db:分类] 作者:逍遥以墨 简介:恢复意识的仙帝发现,自己此世的身躯竟然已经自诞灵智。 自己仿佛被封印在了这具身躯里一样,无法与其融合,更别说掌控他了。 正当犯愁之时,一股子黑雾突然闯入这具身躯的魂府中。 “呦呵,是想要夺舍?真是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就决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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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凡仙魔 小说:[db:分类] 作者:逍遥以墨 简介:恢复意识的仙帝发现,自己此世的身躯竟然已经自诞灵智。 自己仿佛被封印在了这具身躯里一样,无法与其融合,更别说掌控他了。 正当犯愁之时,一股子黑雾突然闯入这具身躯的魂府中。 “呦呵,是想要夺舍?真是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就决定是你了!” “带领我的身躯去飞升仙界吧!” 从此,一位饱受仙帝摧残的悲催魔法师诞生了…… 角色:[db:角色] 凡仙魔

《凡仙魔》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天元历916年,腊月二十。

宇国,奇州,飘雪城。

朝阳初升,肆虐了一夜的暴风雪,适时没了声息,只留下漫城玉沙,与蔚蓝色的冰晶城墙相互映衬。

积雪封了小半扇窗,屋里很是憋闷。

不少人家听得外头清静了,趁着天光放亮,使着力气推晃门窗,从屋里钻出去收拾积雪。

没过多久,那些睡得沉的、起得晚的人家,听见外头的铲雪声音,也便都不再睡了。

一时间,各家“雪屋”里基本都会涌出一两个人来,邻里之间相互瞧见了,定会连忙过来搭把手搀扶一下,避免屋里人出来落脚时摔了。

也就两盏茶的工夫,贴在屋外墙的雪堆,就被各户人家铲得干干净净。

积雪被铁锹拍得瓷实,整齐地码进路边用来排水化雪的渠里。

约莫三五天,这些积雪便会被日头融化,然后顺着一条条水渠,汇入途经飘雪城东门外的天江里,之后经过青鳞湾,奔腾入海。

“豆腐!豆—腐!”

部分还没铲完雪的人,听见这一声短促伴着一声长音的叫卖声,赶紧回屋取了小盆出来,倚在屋门前等候。

三五家屋内等不及的妇人,白了一眼还想靠在门口聊闲天的丈夫,上前一把夺过小盆后,向着其他几个一同出门的老姐妹儿,抬手轻晃两下小盆,算是打了招呼。

而后,她们小跑着奔向了还在另外一条街巷的豆腐摊小车。

这没多远的路,她们竟然还隐隐地跑出了一种争先的竞争感。

当然,这一切并非斗气,只是她们邻里老姐妹之间的一种乐趣罢了。

虽已步入中年,但每每这样争先奔走之时,几位老姐妹又仿佛回到过去,那个在学府门前追赶打闹的年纪。

韶华虽逝,但心中长青,她们此刻依然年轻着。

而与此同时,城中的一家医馆门内,以极快的速度蹿出一个人影,直奔那“豆腐”叫卖声所在而去。

推着小车正在收豆腐钱的老陈头,习惯性地望向城主府方向,果不其然,远处一个裹着灰色棉袄的干瘦中年人,耷拉着棉鞋,冲着他飞奔而来。

那双鞋根本就没被提上,眼瞅着随时都会被甩飞出去,可就奇了,无论那男人步伐甩得多么豪迈奔放,那双棉鞋都好像抱住了他的脚一样,紧紧跟随着。

老陈头不禁咂咂嘴,啧了一声。

“竟还是没甩掉……”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弄得旁边买豆腐的人一愣,满脸不解地着问向老陈,“啥没甩掉?”

“喏。”老陈伸出满是茧子的粗壮手指,指向正飞奔而来的人。

旁人目光顺着老陈手指方向看去,瞬间疑惑得解,尤其是看清来者那奔跑的“英姿”,更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浪三哥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啊。”这人说着,顺手从腰间小荷包里夹出两块圆溜溜的铜板,轻轻投入了小车一角的钱箱,叮当两声钱币碰撞的脆响,好听极了。

“刚好两个铜钱,放这儿了哈,老陈你先忙着,我得抓紧给婆娘送回去了,再晚点怕豆腐凉了。”

“哎,得嘞,你慢点走,瞅着点路滑,可别摔坏了我的豆腐。”

“嘿!你这老头!”

这人扬了一下下巴,嘿笑一声,便不再与老陈逗乐,连忙小心翼翼地端着豆腐回家去了。

他前脚刚走,那边狂奔了一路的浪三哥到了。

一路奔走,这身形瘦弱的浪三,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神态自若。

看在眼里的老陈忍不住点头,心中更是暗暗赞叹浪三身体强健,他那稍显微瘪的嘴唇也随即努了一下,再次表示对浪三的肯定。

“老陈,不愧是你啊,这天气也能出摊。还是老样子,五块豆腐。”浪三说罢,扶着小车站稳,抬脚在地上磕了几下棉鞋,

方才那一路狂奔,灌进鞋里不少雪,这要是不及时清理出去,化在鞋里潮乎乎的可不好受。

老陈摩挲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倒是没急着搭茬,目光很是期许地看向浪三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大个儿的酒葫芦。

那葫芦,被盘得锃光瓦亮,十分圆润,形状周正完美,漂亮得很。

不过相比于外观,老陈更在乎今天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酒。

见老陈不吱声,还冲着他不断努嘴使眼色,浪三也故意不说话,杵在原地,一脸纯真,继续往外磕鞋里面的雪。

“嘶——你这家伙!”老陈急了,憋得他直吹胡子,竟直接撸起袖子,大有一种要跟浪三干一架的架势。

“嘿嘿,别动气,别动气。”浪三见好就收,连忙把老陈安抚住,怕老陈头着凉,顺手帮他把袖子抚了下去。

“老陈,咱还是老规矩,你若是猜得到今天这酒的年份和名字,豆腐的五块铜板我照付不误,而且还是会送你半斤好酒。”

浪三说完话锋一转,“可若是猜不到……”

“哎呀,猜不到我依旧只收三块铜板给老婆子交差,剩下两块铜板请你听曲儿。”老陈头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握住酒葫芦上半部,拔开那葫芦头做的酒塞,探鼻子一闻。

“这是……枫林酒家的……云中酿?!”老陈似是有些不太确定,弯腰从小车下面木橱柜的最里面,稍有费力地抠出一个小酒盅,然后很是规矩地倒了半杯,轻嘬一口含在嘴里,仔细地砸吧着滋味儿。

其间,老陈还不忘赶紧伸手,把带着龙头须子的酒葫芦盖塞回去,担心这酒跑了味道。

“没错,是云中酿!嘶…约莫……三十年窖藏?”老陈心中虽然仍旧犹豫着,但并没有多作考虑,毕竟这酒,他确实不算熟悉。

今日恐怕要与美酒失之交臂了,老陈暗叹一声。

随后,他紧张而又期待地,眼巴巴地看着浪三。

“嘿,这都能猜对?!”

听闻浪三这一句话,老陈脸上的皱纹瞬间挤在了一起,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缝里冒着光似的闪亮着。

浪三也不含糊,熟练地从小车木橱柜最底下,翻找出一只空瘪的酒囊。

一边向酒囊里灌酒,浪三还一边念叨着:“可以啊老陈,这枫林酒家可不是寻常店铺,你不但能闻出来他们家的酒,竟然连年份都尝得出,高!”

“哎,侥幸侥幸,纯属蒙对了。”

并非老陈客套,这枫林酒家确实不一般,它是这飘雪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了,来往宾客非富即贵,尽管飘雪城的物价与其他郡城相比低了不少,但这最大酒楼里的酒菜,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任性消费的。

寻常人家顶多在年节聚会时,去那订上一道菜,当做桌上的压轴大菜,过一过瘾。

老陈心中感慨,若非十六年前,奇州府主给飘雪城城主接风洗尘,宴请全城百姓,自己可没那个福分喝到这等美酒。

这也是为什么,老陈哪怕探鼻子一闻,也能猜出是云中酿,印象着实深刻。

至于年份,就像老陈自己说的,蒙的,其他酒的品尝经验这次并没用上。

一想到这里,老陈心中纠结,这酒怕是价格不菲啊,以往跟浪三玩一玩猜酒,图个乐趣,毕竟家里老婆子不让他喝酒,他只能悄悄地趁着卖豆腐蹭上一些。

猜对了就有半斤酒喝,藏好了也够品上一阵的,哪怕猜错了也能喝上两酒盅过过嘴瘾。

这来回来去,猜对猜错的,双方各有得失,总体下来谁都没有占多少便宜,毕竟以往只是寻常普通的散酒,也是零星铜板的价格,跟豆腐价钱划得来,大家也就都不在意这些。

可今日不同,枫林酒家的云中酿啊,老陈觉得受之有愧,几块豆腐而已,怎么能用来换人家的上等好酒?这一袋子酒,怕是都能换上多少车豆腐了吧……

浪三倒完酒,看着一旁眉头皱着的老陈,心中不免有些短暂的讶异,若是平日里,老陈肯定已经接过酒囊来上一口过过瘾。

可今日,老陈呆立在小车旁,死死地盯着那酒囊,没有接不说,手指还不自觉地在衣襟下摆揉搓着,嘴唇要张又闭,似是内心十分挣扎。

浪三瞅了眼酒囊,顿觉明朗。

原来,是这云中酿的问题。嘿!这老哥还跟我见外起来了。

“老陈,放心喝着,我那还有一坛呢。”

“可这……”老陈喉咙一干,想咽口唾沫却都挤不出半点口水来了。

“哎,没事。”浪三一摆手,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家老爷子医治了一位少年,正是枫林酒家的少东家,那小伙子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后,特意前来拜谢,出手阔绰极了。”

老陈头点点头,这事儿他当然听说了,据说当时场面极大,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二十八人抬着杠子,挑着十几个硕大的箱子,算上其他杂七杂八的玩意儿,赠礼都把浪家医馆门口堵满了。

不知道的,还差点以为这是要跟浪家结亲家呢。

“可浪老哥不是都给退回去了么?”老陈头疑惑道,医馆浪老爷子他可太了解了。

自二十五年前,浪老爷子从悬江城一路北上,带着儿女定居飘雪城并开设医馆后,十年,整整十年,浪家医馆一直是免费出诊、抓药、治病,帮助无数家庭度过了重建初期的艰难岁月。

这么多年过去了,飘雪城逐渐富足稳定,可哪怕是现在,浪家医馆仍旧是出诊免费,若是周转困难,无钱抓药付账,只需在账本上画上一道,当做记录,至于是否还了,浪家医馆从未计较过。

浪三微微颔首,并接过话茬,继续说道:“确实未收,老爷子定的规矩,医馆上下从未破坏,但我觉得拂了人家面子也不好……”

“这不,再过几天家里俩小的就要成人礼了,我特意在枫林酒家定了三道上好的酒菜,那少东家自然乐得,特意吩咐了不少,预备的食材全是上等好料,我这两坛子酒,也算是沾光,承了这份情。”

“如此一来,大家面子上也都过得去,而且事关侄子侄女的成人之礼,就算老爷子真知道了这两坛子酒,也不会为此责备什么。”

浪三说罢,得意极了,笑容灿烂,随即,浪三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奸笑地冲老陈挑着眉毛道:“老陈啊,你可也喝了这酒,要是老爷子发觉后真要训我,我可得把你拉过来当挡箭牌。”

“到时候我就说,‘全是这老头拿豆腐勾引的我啊……我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妥协啊……不然…不然老陈就要拿豆腐砍死我了……’你说,我家老爷子能信不?”

见浪三这幅风骚鬼叫的德行,老陈脸上的皱纹挤得愈发紧了。

这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街上这么浪……

浪三这一通操作,臊得老陈脸上热气腾腾的,所幸附近暂时没人经过。

他真的现在就想一豆腐砸浪三脸上,最好先把豆腐埋雪地里速冻一下,这样能砸得瓷实点。

真是……唉,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老陈心中无奈,只感觉浪三的性格可真不随浪老爷子,还是他们老大一家更像老爷子,脾气秉性都像极了。

不过浪三这一番解释和故意耍宝后,老陈头的心理负担也就放下了,喜滋滋地收起了酒囊,不过这次他没着急喝,毕竟耽误了好一会,再不去卖豆腐,就该让其他街坊们等急了。

更何况这等美酒,怎能喝得急匆匆的?得找个好时候细细品尝。

心中这般想着,却见浪三还要履约付钱,老陈连忙摆手,欸了一声,目光坚定地把浪三递过来的五个铜板推了回去。

然后,老陈在每板豆腐的正中间,取了最热乎乎的那一段豆腐,装在一个特意给浪家预备的盆里。

浪三也不矫情,收回铜板,弯下腰,趁着这个时间,顺手往木橱柜里塞进一株可以吸附烟酒气味儿的草药。

这是给老陈打掩护用的,听说他家老婆子鼻子特别好使,有一次老陈藏酒就被发现了,自打那以后,浪三每次来找老陈,都会在怀里揣上这么一株草药。

“那老陈,回见了哈。”

“得嘞,慢点走,瞅着点地滑,别摔坏了那一葫芦好酒!”

浪三则是扭过身子,抬腿晃了两下他那双好似抱在脚上的棉鞋,自信道:“咱这腿脚,老哥放心吧。”

“也是,哈哈哈!”

两人再次点头,算是别过。

老陈愉快地推着小车,继续一声短促一声长音地吆喝起了叫卖声,这次他的声音格外洪亮,传得极远,不过老陈还没喊几嗓子,他就被几个隔壁街巷小跑过来的妇人给拦住了。

看着老陈在那边招呼着生意,浪三不禁咂咂嘴,啧了一声。

“竟还是被他猜到了……”浪三的语气略显无奈和不甘,可随即,浪三又摇头晃脑地得意起来,“五十年的窖藏哟,我也不算输嘛。”

随后,浪三双手抱着盆豆腐,哼起几天前听曲儿学会的小调,大步流星地向着医馆方向赶去。

还未到医馆,远远地,浪三就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在医馆门口徘徊着,看样子是想拍门,但又不知为何,每每想要抬手叫门时,那几人又退缩了回去。

浪三颇为好奇,待身形渐进后,只见那几人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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