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曹丕是古代言情《亘古泉》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东方堡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争权失败,贬于此地,常有诘责,心中不美,唯有饮那亘古泉水酿制的美酒时,不禁感叹:“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酿酒的小作坊一家挨着一家,曹植每天都要逐家获醉,酒后不忘挥剑西指、吟诗...
《亘古泉》在线试读
东汉末年,曹操屯军于鄄城,驻地不能没有水,当年黄河决口,淤地于此,曹操便因淤掘井,即得此泉。立碑曰:亘古清泉,民间俗称:亘古泉。每次路过亘古泉,曹操总要取一瓢饮,清澈甘冽,饮之诗赋孕满腹,便挥剑而歌,直抒胸臆。
泉水汩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曹操走后,百姓争相取之以沏茶、酿酒、造醋。
过了一些年,曹操崩殂,其子曹植争权失败,贬于此地,常有诘责,心中不美,唯有饮那亘古泉水酿制的美酒时,不禁感叹:“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酿酒的小作坊一家挨着一家,曹植每天都要逐家获醉,酒后不忘挥剑西指、吟诗作赋、遍陈弊政,大骂曹丕。
其中一家唤作“魏公醉”的作坊,酒客络绎不绝,其对门的“御思香”却门可罗雀。
魏公醉的老店主年龄大了,日常经营便由女儿什春把持,其女年方三七,尚未婚配,腹有诗书,才气自华。
诗曰:
东方渐白日稀微
清风徐来露轻颓
美酒谁堪伯仲间
亘古泉酿魏公醉
当初,曹植看到了门前诗,便知此店不俗,木框灰砖之中,蓝天青瓦之下,沿街十八坊间,深巷绿草之上,竟有手捧黄卷者挥笔化绝之能、琴棋书画之雅、点字成金之妙、横越商文之广。
曹植眉头一皱,和诗一首,以示调侃:
云海弥蒙月苍茫
江河汹涌雨清凉
黎昏忧思为哪般
心系阿鄄御思香
什春听到有人吟诗,满嘴皆是夸耀对门的段子,心生不悦,便要出门探个究竟。
但见一人羽扇纶巾,眉宇不凡,面色苍白若酒伤之貌,气有游丝,唇干声嘶,身姿摇曳,似有醉态。
什春打量了半天,径直了身子,远道:“那唱喏的,端得一腹经纶,只是唱错了地方。你看好了,这里是魏公醉。”
曹植眼见此女,三七不足,二八有余,皓齿明目,娉婷婀娜。面有嗔色,不怒而弱,弱中有威,望之不似善茬。
“星眸月貌,身隐斯地。心匿赤忱,灿若星河。”曹植曰,“请问阿姊名唤?”
“阿姊?”什春笑了,“您眼神不好吧叔公?”
“姑子?小娘?女公子?”
“对,女公子,还未请教叔公名讳?”
“曹老三。”曹植曰,“女公子呢?”
“唤作什春的,进来浊饮一樽?”
曹植漫足而入,不觉出口成诗,正是:
座上客常满
樽中酒不空
浊饮一杯无
畅言千年颂
什春不甘人下,慎思而和之:
秋来天将雨
客走人欲栖
忽有笔杆落
研磨铺文席
曹植曰:“笔杆子不敢当,女公子文思聪捷,才堪文姬,老三我今日拜会了。”
什春羞作一抹红靥,请了曹老三坐下,“今日暂且小酌几杯,此酒后劲大,旦日保您回味悠长。”
曹植接樽,一饮而尽,连称好酒,一时诗兴大发:
闲来寻酒肆
佳人掌樽杓
先父煮青梅
后辈会诗僚
什春似有惑焉,不禁问道:“久闻曹公青梅煮酒,不期令尊大人也好此道?”
曹植自知失言,仓惶道:“此乃先父狭好,未敢附庸曹公风雅,今日不谈也罢,不谈也罢......告辞!”
曹植起身要走:“谢女公子赐酒。”
“再饮几樽?何必速去?”
“酒后肆言无羁,恐伤初见,改日再会。”
“叔公慢走。”
“告辞!”
方今秋深,天气微凉,黄叶遍地,美酒飘香。什春望着叔公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之间似有所思,遂吟而得之:
人去酒温唯余樽
话留意冷徒空吟
回首从来萧瑟处
叶落无声满地金
曹植辞别什春,酩酊还家,途遇灌均,灌均视其威仪不恪,怒曰:“陛下仁慈,念同胞之情,不忍杀汝,怎敢如此孟浪?贪酒无忌,有失体统。”
灌均者?何人也?
曹丕派来监视曹植的,曹植碍于皇权的威慑,对灌均还算客气,灌均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大多相安无事。而曹植一旦喝醉,二人便势同水火。
“大胆!先父在日,汝徒非一鹰犬尔!如今事之于子桓,不思先王厚恩,胆敢于本王面前狺狺狂吠......”曹植暴怒,犀利言辞如火山喷涌。
“汝怎敢造次?”灌均倚仗曹丕授权,有恃无恐地说,“汝指桑骂槐,其心可诛!名为骂臣,实则迁怒于陛下也!”
曹植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陛下?曹丕?竖子!其何德何能,窃忝皇位?吾父三分天下有其二,尚为魏王也。丕疏学无术,飞鹰走狗,马嘶驴叫,‘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呸!佶屈空洞,华而不实,枉作诗赋,滥竽充数。”
“汝......汝胆敢辱......辱骂陛下?”灌均吓得丢了七魂八魄。
“然也。”曹植上前给了灌均两个嘴巴子,“本王今为先王训汝,奈何?”
“汝.....汝等着,辱骂陛下,殴打监国,旦日竹简传于陛下,治汝大不敬之罪。”灌均捂着脸踉跄着跑了。
这一切都被焦急赶来的崔夫人看在眼里:“大王!祸至无日矣!”
曹植扭头一看:“夫人。”
崔夫人挽着曹植的胳膊:“随妾身还府。”
府门开了,到了内屋,夫人收拾床铺,示意曹植躺下醒酒。不料,曹植转身去了正堂,拿起了酒坛,摆好耳杯,颤抖着手,摇晃着倒酒下去,继而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抱怨自家的耳杯:“酒坊尚有爵(高足樽),本王所用耳杯,下作不堪,同为先王之子,焉有子桓一人独享荣华之理?”
崔夫人连忙示意他止声:“大王!隔墙有耳!”
“吾不惧也,吾乃魏王之子,文采盖世,天下第一。今不得志而囹身此地,才不得展,意不得舒,虽有满腹经纶而百无一用,惟率百余老弱残丁,苦守鄄城弹丸之地,蹉跎岁月,饮恨年华。日里对风悲歌,夜里挑灯看剑,知音难觅,有口难言,龙逢浅滩,虎落平阳。魏王若在,独不忍孤沦落若此也。”
崔夫人凄怆曰:“魏王已薨。”
“汝?”曹植泪流满面,“汝......何言也?”不禁捶足顿胸道,“魏王旦夕环视于孤,殷殷教诲,时有垂赐,早晚不绝于耳,魏王离此不远矣。”
“君已大醉......”崔夫人夺过他的耳杯,“休要再饮。”
“妇人之见!”曹植大怒。
“滥饮无度,亲痛仇快。人未亡我,我自取亡尔!”崔夫人愤怒地摔了耳杯,含泪去了里屋。
曹植被杯声一震,清醒了许多,深觉对不起妻子,不禁悲从中来,难以自已,懊恼无限。须臾之间,顿觉明月高照,堂阁失色,院落漫海,柳巷深埋,十里开外,山林亦冥......懵懂之中,醉眼惺忪,哀而吟曰:
明月照我心,流光正徘徊。
内有吾夫人,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河北崔家女。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今不得志,妾当何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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