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热门小说《黔中郡风云》香香彭树全文阅读_(彭树香香)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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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土家老太”创作的《黔中郡风云》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溅得水花漫天飞舞,在太阳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莹,喜得宝儿四处去追逐水花,不知不觉到了深水处,脚站不落底,水淹过了头顶,人闷进水里去了。悬崖上的彭树还在摆姿势往下跳,入水之后没有听见宝儿的欢呼声,再转身四处一看,不见宝儿的身影,彭树一下子懵住了,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站着不动,仔细观察,看哪一处水面有水纹和水泡翻出水面。彭树很快发现了宝儿溺水的地方,游过去一把抓住宝儿,拖着他游到岸边,又托......
黔中郡风云


《黔中郡风云》阅读最新章节

(曾经的黔中郡,濮人苗人的栖息地。现在的大湘西,土家族苗族等少数民族的家园。秦楚争霸始于黔中郡,八面山上酉水河流域掀起滔天巨浪。酉水王彭树联手五溪王,先与楚军结盟,大战秦将司马错,巫功险脸。后又与楚“内斗”,彭树被斩,五溪王失踪。但是天无绝人之路,九十岁高龄的濮阿公亲自出山,使出真正的濮家秘功……)

彭树长得眉清目秀,嘴角一对小酒窝,乍一看像个小姑娘,招人喜爱。到彭树四五岁的时候,小小脸蛋长开阔了,就有人说他长得像表姐。

表姐大彭树三岁,是姑爹家的女儿,姓濮,出生的时候身上一股香气,她爹就给她取名叫濮香,酉阳人喊她香香。香香一对酒窝,带着甜甜的笑,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晶莹剔透,个头也长得高,高过同龄的孩子。

香香的家就在酉阳河码头附近,屋背后有一道瀑布,瀑布的出口在山顶,山顶有一条小河,叫营盘溪。几十里开外的小河,流到酉阳的山顶,就成了绝路,水到绝处就成了风景。

这风景十分独特,因为山脚还有一条大河,就是酉水河,这风景就像母体里的婴儿与母体相连的那根脐带,连接着山上的营盘溪和山下的酉水河,香香的家就在酉水河的这个码头上。

彭树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就特别不招人爱了,虽然一对酒窝还是甜甜地带笑,一双眼睛还是扑闪扑闪地晶莹剔透,但是一双手脚就特别招人嫌。为啥招人嫌呢?难道小小的年纪就偷鸡摸狗?那倒不是!而是特别喜欢闹腾,总是搞得家里家外鸡飞狗跳的,是个特别顽劣的孩子。

河边的孩子总是喜欢在水里玩,尤其是彭树,成天泡在河里摸鱼捉虾,还从河边的悬崖处飞身往下跳,几次差点闷死在水里,又奇迹般地被人救活了,回家去免不了一顿死打。但是打归打,只要背了爹娘的眼睛,一切如常。

香香是家里的长女,洗衣做饭的家务活,全包在她一个人身上。她也喜欢做这些事情,可以趁机下河玩,看彭树他们摸鱼捉虾,悬崖跳水,还可以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山里的姑娘也爱美。

这天香香正在码头附近的浅水处浣衣,见一小姑娘从一船上走下来,拾级而上,往酉阳街上走去。小姑娘穿了一件白丝袍,腰间系一条红丝带,两只羊角辫一左一右盘在头顶,一朵丹砂红丝缎牡丹花绑在头顶中央,手上还有一块手绢,一闪一闪地前后飘动。

小姑娘身边有两位大人陪同,一位长者牵着小姑娘的手,一位年轻后生子跟在小姑娘身后,三人悠闲地边走边看,年轻后生子还侧过头来,盯着正在痴痴看小姑娘的香香看。香香自觉失态,便收回了目光,使劲飞动手里的棒槌,任由水花四处飞溅,巴不得溅到那个讨厌的男人身上,谁要他多管闲事,盯着姑娘家看呢!

“表姐,这姑娘你认不认得?”彭树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找表姐搭讪,后面还跟着覃虎和宝儿。覃虎和宝儿的家也在河码头附近,就在彭树家隔壁。香香是宝儿的大姐,见宝儿又跟着彭树到处乱窜,就骂道:“不在家剥包谷,又到处乱跑!”

“是树板儿哥喊我出来的,他讲等下帮我剥包谷。”香香瞪了彭树一眼,没答他的话,也不再数落宝儿,只顾一个劲地槌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在竹篮里,洗完提回了家。彭树和宝儿也跟了回来,两人一起剥包谷,因为过几天,宝儿爹就要用新鲜的包谷酿酒。

“表姐,你认识那姑娘么?”

“你老问人家姑娘家做什么?一点点大就不正经。”

“表姐你!你!你怎么骂人呢?我是说那姑娘的袍子好看,若是你认识那姑娘,把袍子借来给我娘看,要我娘帮你也做一件。”

“这……这个……”香香一时语塞,看了彭树一眼,不再做声,低头晒自己的衣服。

十二三岁的香香朦朦胧胧有了姑娘家的心思,寻思着若是依照酉阳人的规矩,她是要往舅舅家里嫁过去的,如果舅舅家里没有合适的人,就要嫁到其它亲戚家里。“树板儿是不是那个合适的人呢?”香香最近有了这个念头,这个念头刚才又在脑子里一闪,心里就赫然一跳:“难道眼前这个人……”但是香香没有激动,也没有期待,心想那是大人们的事,与自己似乎无关。

过了一会,香香的爹娘回家了,又背了两筐包谷回来,宝儿的两个小弟喜欢跟在爹娘身边,也回家了。

彭树见姑爹姑妈回家,就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家。姑爹留他吃夜饭,从竹筐里拿出两只野鸡,往他面前甩了甩,说道:“有下酒菜,陪姑爹喝一杯!”彭树一双晶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眼前晃动的野物,口水立马在嘴巴里打转,脚板就像被踩到糯米团子,想抬却抬不起来,偷偷瞟了表姐一眼,“嘿嘿嘿”一对酒窝漾起姑娘家羞涩的笑容。

“姑爹这几天忙到收包谷,没空教你练功,你自己要练习,过几天我们再到河码头去练。”濮大叔夹一块鸡腿给彭树,叮嘱道。

“我今天去河码头练功了,不信你问宝儿。”彭树赶紧为自己说话。

“树板儿哥要我陪他去河码头练功,他帮我剥包谷,可是挨姐骂了。”宝儿吐露实情。

“我又不晓得你们是在练功,我以为你们专看人家黄姑娘。”香香见宝儿跟爹告状,十分气恼,就口无遮拦随口骂道。

香香的爹娘似乎听明白了孩子们的对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吃饭喝酒,姑爹又往彭树碗里夹了几块野鸡肉,又添了一碗酒,彭树的脸上笑魇如花。

第二天一早,香香的爹娘又到后湾收包谷,香香的爹就问香香的娘道:“昨天吃夜饭的时候,丫头说起黄姑娘,你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没?”

“孩子们的话,你也当真?树板儿是我娘家侄子,又一直开着扁担亲,你还怕树板儿跑了不成?”

“咱们姑娘也十几岁了,也该放个人家,树板儿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但是毕竟太小,比咱姑娘小了三岁,我看……”

“你是想把姑娘放到覃家去?小舅那里如何交待?”

“覃家也没有正式请媒人来,只是他爹有那个意思而已。”

“不急不急,丫头也才十二三岁,等过两年也不迟。”香香娘一句话定乾坤。

彭树依然跟着姑爹练水上轻功,山顶的小河水流太急,山脚的大河反而很平静,他们就在河码头附近叫猴子岩的地方练习,这里河面开阔,波澜不惊。

彭树时常在码头转悠,时不时地见到那位穿丝袍的黄姑娘。黄姑娘经常跟着父亲黄大人,过到酉阳这边来逛街看瀑布,有时还与酉阳人换些山货野味,然后坐船回到白鹤湾。

黄姑娘与彭树一般大,是新来的楚流官黄大人的女儿,总是穿戴一件绿色或者红色的丝袍,有时随风一吹,鼓鼓囊囊地像灯盏花一样好看,若是风大,丝袍就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彭树又暗暗在心里发笑,谁要你天天穿丝袍,小心哪天被大风刮走。

开始的时候,彭树只觉得她身上的袍子好看,后来又觉得她人也好看,有时故意去逗她,悄悄抓一下她的丝袍,又马上跑开去,以为她会像表姐那样骂人,但是她默不作声,只怯生生地看着彭树,彭树便不再去害她,只默默地走开。

一连好多天,黄姑娘都没有跟着黄大人到酉阳这边来转悠,彭树在河码头去了好多回,没有见到黄姑娘的身影,心里莫名生出一层失落来,就邀了覃虎和宝儿,悄悄偷了宝儿家拴在河码头的一条货船,三人划到对面,去白鹤湾看白鹤。

白鹤湾是一处溪涧洼地,有几处山泉从半山腰倾斜而下,落入山脚一片低洼沙地之中,然后浸入酉水河,洼地交汇处留下一角沙滩,经年累月沉积为一片泥沙混合的泥沙滩,引来群群白鹤栖息觅食,故而得名白鹤湾。

白鹤湾紧靠一座大山,山的北面临酉水,不得阳,所以无人居住,山的南面原来也是一片动植物王国,但是巴人来到酉阳之后,杜氏一族就到这里落居,酉阳人就叫它杜家坡。

楚国在白鹤湾建了一座流馆,流馆里只住楚国贵族流官,比如大臣将军们犯了天规,触怒了楚王,就被流放到此处隐居,等到楚王需要之时,再回朝廷复官。新来的黄大人,就是接替上一位流官而来,酉阳人还不是很熟悉,打的交道也很少,不像上一位那样,嗜酒如命,常常过渡跑到酉阳这边找人喝酒,一直喝到烂醉如泥,就地卧倒,等酒醒后酉阳人送他回白鹤湾。

彭树三人在白鹤湾转悠了老半天,白鹤倒是见到几只,黄姑娘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彭树怕时间久了,被姑爹发现他们偷船过渡,就赶紧回酉阳去了。

香香冰雪聪明,猜到彭树去白鹤湾不是为了看白鹤,而是去看黄姑娘,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莫名失落,但是立马又觉得好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失落呢?

“你给老子跪下!”彭树前脚踏进家门,就被父亲一巴掌打跪到地上,彭树心里清楚是咋回事,便不反抗,乖乖跪在地上任由父亲打骂。

第二天中午,彭树到家里来找宝儿,香香也在家,彭树喊了声表姐,嘴角勉强微微一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香香转过身去,没有搭理彭树,继续清理要洗的衣服,准备去河码头洗衣。

“表姐,你去洗衣吗?我娘这几天发高烧生病,洗不得衣服,你看我这衫子,到处是泥。”香香本来不想搭理彭树,但还是说了句“你去换下来,搭到一起洗。”彭树当场脱下衫子,露出光溜溜的身子。从小练功的彭树,身上有肌肉,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个头比同龄人要高大一些,因为彭树的阿公是个高子,彭树的爹个子也高,所以彭树的个子也高,就连表姐也长得高挑。

香香已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之前无数次见过赤裸的彭树,习以为常,但是眼下见到赤裸的彭树,多少有些不自在,赶紧背过身去,收拾要洗的衣物。彭树闲着无事,就跟着表姐一起下河去玩,心想好久没有跳水了,今儿个玩哈跳水。

三人一起来到河码头,香香在一边浅水处洗衣,彭树和宝儿就在一旁洗澡,来回游水玩,过一阵子等香香专心槌衣服的时候,彭树和宝儿就爬到码头边的悬崖上,“嘭嘭”往下跳,溅起老高的水花,溅到香香身上。若是平时,香香一定会拿着棒槌追上去,一阵拍打,把两人赶走,口里念道“再不走开,我喊爹去。”彭树和宝儿,一准不敢再把水弄到香香身上。但是这一次香香什么也没说,赶紧槌完衣服,回家去了。

彭树和宝儿还在河码头跳水玩,兴致正浓,溅得水花漫天飞舞,在太阳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莹,喜得宝儿四处去追逐水花,不知不觉到了深水处,脚站不落底,水淹过了头顶,人闷进水里去了。

悬崖上的彭树还在摆姿势往下跳,入水之后没有听见宝儿的欢呼声,再转身四处一看,不见宝儿的身影,彭树一下子懵住了,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站着不动,仔细观察,看哪一处水面有水纹和水泡翻出水面。彭树很快发现了宝儿溺水的地方,游过去一把抓住宝儿,拖着他游到岸边,又托到岸上,倒放在岸边的石块上。

香香洗完衣服,又提了一篮子菜来洗,看到石块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宝儿,便知是怎么回事,追着彭树一顿好打。彭树不跑也不还手,只央求道:“表姐打死我!只求表姐莫给姑爹讲。”

“那就给小舅讲!”

“千万不要跟我爹讲!求表姐了!”但这样的大事,香香哪敢隐瞒,匆忙洗完篮子里的菜,回家找大人去了。

香香的爹平日里都在盐铺里,盐铺就在家的斜对面,靠山边的那一侧,是濮家祖传下来的一个铺子,从沅陵买来盐巴,再卖给大山深的山民。

“爹,宝儿淹死了,睡在河码头。”香香的爹一听儿子被淹死了,甩下手头的工夫拔腿就往河码头跑,果真看见宝儿倒趴在一块石板上,嘴角边的石板上有一大块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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