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天记(姜誉颜文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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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扪天记 小说:[db:分类] 作者:城阳野鬼 简介:穷小子姜誉,偶得仙缘。游历三山,行及五岳。意欲以一人之力,行旁人不敢为之事。试问这天有几重?尚可扪乎? 角色:[db:角色] 扪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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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姜誉与那老伯进了宅院,就中景物早已与昔日不同。入眼尽是荒凉之色,残砖败瓦,蒿草丛生。姜誉不禁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那老伯说道:“这偌大的宅邸,就余老朽一人。年老体衰,实无力扫洒。”

姜誉道:“我并非怪你,只是感慨,时移世易。这世间万事万物,皆不得长久。往日种种,竟如过眼云烟。”

姜家的祖宅是个三进的院子,姜誉被安排在了西厢房内。这间屋子还算干净,看来时常有打扫过,并未有落满灰尘。

姜誉便在此处住下。此后总有不少乡人前来拜谒。一开始姜誉还会见上一面,但对方却总有难事相求。不是这家断了粮,便是那家遭了灾。细数下来,十户之中,也只有一两户勉强得以温饱。其余之人,尽皆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

姜誉虽也是修炼有成,奈何空有修为,不懂得如何使用,无奈只得以命数搪塞。但每日见得乡亲希冀之色,也不禁心生愧疚。

只好静诵黄庭,不理俗世。几个实在推脱不开的,才会请进屋内一叙。

这日,就来了一位推脱不了的人物。这人身量魁梧,髭发虬须,面容黝黑,穿着绯红色官袍。正是青州府知府兼团练使,姓刘,名浩,表字骏德。

刘知府可是这京东东路的紧要人物,但自打燕国寇边以来,也是整日的提心吊胆。青州府本也不是边郡,州内武备废弛,厢军亦不堪用。

自河东、河西两路失守之后,京师门户大开,青州府作为藩屏亦是首当其冲。禁军需拱卫京师又不可轻动,刘知府也只好逐户抽丁,选填乡勇,课以重税,整备军资。

他也知法令严苛,民多有怨。然身为知府,亦有守土职责。亦知刀兵之灾更有甚于酷法。

日前,下属上报说颜神镇内有神仙下凡,刘浩本以为是征兵不利的托词。没成想,连续几日皆有下属来报告此事。差人打探,亦有神异之说曝于乡野。

遂于今日亲旨颜神,欲要一探究竟。刘浩几人持拜帖而来,毕竟其为本地父母官,姜誉也不好过于推脱,便延请到北房一叙。

北房的堂屋内,姜誉居左,刘知府居右。后方站定两个差役。

姜誉呷了一口茶说道:“此间主人家贫,无以为继。只得以茶奉客,还望府君莫要怪罪。”

刘知府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苛政残民,也不恼怒。轻笑道:“哪里,以姜真人仙神之尊,还不能赐其一顿饱饭吗?”

姜誉道:“救人之急可矣,救世之疾难矣。如此重利盘剥,苛政虐民。就算神仙也是无能为力。”

刘知府听得如此话语,不禁怒火中烧。冷言道:“阁下方外之人,不去那山中修仙悟道。却来管我这凡间事务。我看神仙是假,借神仙之名妖言惑众是真。尔等如此行径,莫是要造反不成?左右先于我拿下此獠,待本府细细盘问。”

言罢,身后两个差役齐齐出手,欲要生擒姜誉。

姜誉也不慌忙,端起茶杯从容饮茶。只见一道金芒闪过,差役二人踉跄后退。

刘知府神色骇然,惊愕之下竟不知如何言语。差役二人早已俯身委地,体若筛糠。

姜誉笑道:“几位为何如此?适才不是要抓我治罪?”

刘知府惶恐道:“下官胡言乱语,冒犯了仙人,实在该死,实在该死。”说着屈膝跪拜,屁股高高翘起,倒显出几分滑稽。

姜誉不禁戏谑道:“前踞而后恭,刘府君何故如此?”

刘知府这时也冷静了几分,说道:“姜真人有所不知,眼下时局紧张。外有燕国虎视眈眈,内有邪教惑乱乡里。下官也是怕有什么纰漏,这才出此下策。”

姜誉冷笑道:“哦?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刘知府道:“不,不。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愿意受罚。还请真人息怒。”

姜誉道:“姜某区区一白身,如何妄言惩罚。不过,须知‘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府君身为青州父母,下辖烝民百万。如此横征苛役,椎肤剥髓,民不堪命矣。”

刘知府叹道:“非是下官执意如此,此事另有隐情,望真人容禀。”

姜誉道:“府君有何话语,但说无妨。”

刘知府恭敬道:“自承宁元年,燕贼犯边以来。攻城拔寨,剽掠山东一带,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而青州承平日久,实无可战之兵。贼军现已屯兵河东,饮马黄河。不日即将南下,青、齐二州为京师翼辅,天下要冲。自是兵家必争之地,眼下厢军虽有三万之数,可俱是些老弱。实不堪用,若不征丁,何以当之?”

姜誉听罢,默然不语,似在深思。刘知府偷瞧了一眼,又继续说道:“真人可知,这河北之地如今是个什么光景?我虽未亲见,但旬日便有邸报传来。所谓尸横枕藉,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真人所言赋税苛重,徭役冗杂,实是无奈之举。若非如此,一旦贼军南袭,这青州之地,便要蹈河北覆辙了。”

姜誉不禁动容,起身将刘知府扶起,并掸去他身上尘土。对其赔礼道:“是在下思虑不周,往日只知两国构兵,不想局势竟糜烂至此。险些错怪好人,实在惭愧。”

刘知府道:“哪里,哪里。真人也是关心则乱,此事本就隐秘。真人又不通关节,有此想法亦属正常。不过……”

说到这里,刘知府有些吞吞吐吐,似有顾虑。

姜誉未及多想,便问道:“不过什么?府君有话直说便是。”

刘知府长嗟一声道:“确有一事相求。真人有所不知,燕国虽名为一国,实为部族也。其原为草原羌、氐诸胡,十二年前混成一统。其部多为牧民,谙习骑射。凡大战之前,皆会遣骁骑绕过城池奔袭于后。

日前在博兴、乐安、临淄等县发现有小队骑兵劫掠资材,损践桑稼。而青州少马,也无骑兵,实在难以追击。不知真人可有办法,下官近日因此事而焦头烂额。眼看秋日将至,若不能遏制贼人,怕是要耽搁秋收。”

姜誉愕然道:“这……竟有此事,府君何不上书安抚相公求援?”

刘知府道:“若是上书有用,我又何必如此谋划?早在年初,今上谕旨一到,安抚相公便已率兵奉诏安勤王去了。眼下我青州早已孤立无援,为今之计,唯有自救一途。”

姜誉听得此言,心中也是着急。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虽然有些神异。但却不懂得怎么去使用,若是碰上这伙骑兵,弄不好要露怯。

于是说道:“在下虽修道多年,亦懂些术法。然那虏骑来去如风,须臾之间便驰突百步。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也无应对之法。”

刘知府叹道:“守土御敌,本是下官之责。而今局势败坏,以至骨肉流离、生民倒悬。下官唯有拼死以全忠义耳。”言罢,竟昂然而去。

姜誉起身相送,伫立良久。待到刘知府走远,喟然叹道:“铁马扬尘天日暗,寒光犹照英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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