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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执剑诛心:斩仙》,由网络作家“霖钦钦”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了滢男主待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心。奶奶为此已经茶饭不思。陈有义跳起身,大步跨上台阶,蹲在小姑娘跟前,小声道:“齐了滢,我知道,你想找你爷爷去,我跟你一起进山。”小男孩扬起一只胳膊上下摇晃,得意洋洋道:“你晓得的,我爹有真功夫。”他张开双臂,比划高度,发现不够,又指点起齐了滢家的院墙,“我爹以前修房顶,比你家院墙还高好几丈呢,他直接给跳下来,还能在空中翻转两圈,厉害......
执剑诛心: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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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里,有一位发束白玉冠的青衣少年端坐石桌前,腰背笔挺,铺展宣纸,左手捋袖,写写画画。

感受到泥墙那方打量视线,少年未抬头,只是眼角余光微微扫去,手中执笔不停。

墙头,站着个露出半个脑袋瓜的小姑娘,只瞧得见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齐了滢将最后一口包子咬掉,手背胡乱擦擦嘴角,圆圆肉肉的手指微微扣住泥墙边缘,缩了缩脖子,悄悄观察院子里的小少年。

少年约莫与隔壁周婶婶家准备进京游学的董少言年纪相仿,看起来十二三岁,只是浑身气态不似小镇孩子一般疯玩洒然,倒像个富贵门庭里默然沉稳的公子。

模样与他娘亲挺像,白皙俊秀,赏心悦目。

齐了滢不免联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娘亲,娘亲是何模样?她们也会相貌相似吗?

小姑娘皱着脸,实在想不出来。她低头叹息一口,掏出藏在衣领下的平安锁,白玉通透,刻字齐了滢。

除此外,与娘亲相关的东西,一无所有。

齐了滢双手拍拍脸颊,再抬头,院子石桌旁已经没了少年身影,只剩桌上一堆凌乱撕碎的作画。

她左顾右盼,扣紧泥墙微微垫脚。

“哇!”

小姑娘吓一大跳,差点脚滑摔下磨盘,不知少年何时站在泥墙下方,正仰头一眨不眨的盯来。

齐了滢慌忙蹲下,暗叹少年瞧人的眼神好可怕,冷冰冰的,比在学堂被崔老先生责骂她不认真听课,恼怒瞪人时的眼神更为吓人。

小姑娘食指绕圈,歪头思考,莫非是自己趴墙头观望不礼貌,打搅他作画了?

齐了滢暗自点头,小拳紧握,一定是她冒失偷看,惹人不快,嗯!崔先生有言,做人做事,要敢作敢当!

小姑娘缓缓直起腰身,悄咪咪探出头顶两只丸子头,胖乎乎小手扣住墙头,一对稀黄小眉毛拧作一团,随后一双清澈水灵的眼睛一点点露出,怯怯地看向墙下。

少年仍在,眼神依旧冷若冰霜,甚至带着些许厌烦。

齐了滢眼神飘忽,心虚道:“对…对不起,是我打搅你了吗?”

少年面无表情,回头看了眼桌面毁掉的作画。

他心底藏了一个人,可那人模样在脑海之中日渐消散,他害怕在不久的某日,会忘得一干二净。

少年只为将他画下来,仿佛留在身边,为何如此难呢。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提笔无数次,皆不像心中之人。

今日所画,依旧如此。

少年转身,进了屋子。

齐了滢靠在墙头忘了动作,眼珠转动,小心翼翼追随少年离去背影,直到奶奶叫她吃饭,这才回过神,跳下石磨逃似的撒丫跑进屋。

之后时日,齐了滢再也不敢趴墙头偷看,少年那股自然流露出的冰冷疏离感,让本性天真开朗的小姑娘不再好奇,若非柳婶婶与奶奶走动频繁,她甚至都不敢从他家门前路过。

……

大概在孩童时期,才会觉得光阴似箭,转瞬间便入了冬天。

柳懿母子搬来小镇一月有余,与邻里关系明面上还算相处不错,只不过有几个“拿人不手短”的妇人,几乎与谣传齐了滢一家一般无二。

说柳懿这类年轻寡妇,多是勾搭了富贵门庭里的主子,厚脸生下私生子,索取不成,这才灰溜溜逃来小镇。

毕竟她柳懿啊,生了一张在妇人们看来十分狐媚子的脸蛋儿,如何像缺男人的样子?

可惜重拳打在棉花里,只等柳懿亲耳听见、亲眼看见造谣者生是非,她才会当着众人的面地解释几句,一向柔和示人,眼神却破天荒露出阴狠,之后若不见效果,也懒得在意。

比起过往,她与儿子经历的生离死别,当下几句话不痛不痒,多是人心嫉妒使然的闲言碎语,简直不值一提。

长此以来,柳懿疏离了巷子大多人家,仅与齐了滢一家其乐融融,时常送些自家种的青菜、吃食。

多次礼尚往来,皆是齐了滢替奶奶送吃食去柳婶婶家答谢。

妇人则会大门敞开,笑脸温柔的摸摸小姑娘脑袋,拉起她的小手,邀请进屋玩耍。

齐了滢打心底里开心啊,自是愿意,这柳婶婶待人温善,与其相处格外亲近,好似想象中的娘亲一样。奈何她前脚一迈,往院子一瞧,少年雷打不动地站在院中,面无表情看向门外,脸色阴冷得可怕。

小姑娘当场吓得小脸煞白,快速缩回脚,不得不婉拒柳婶婶好意,强颜欢笑的跑回家。

那位阴沉少年来到小镇后,一步未踏出过院门,不与人言语、接触,也不随小镇孩童去草席书院学课业。崔先生前几日造访,询问柳懿少年去处,可否愿意来草席书院,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桃花小镇四季如春,自今年入秋以来,天气格外寒冷,冬日才至,小镇竟下了雪。

齐了滢坐在门槛上,双腿蜷缩,下巴磕着膝盖,望了一眼纷纷扬扬飘洒的细小雪粒,稀奇,却并未勾起小姑娘玩耍的兴致。

倒是巷口方向,响起好几声“吱呀呀”的推门声,几道年幼身影嘻嘻笑笑,快速冲出门,撒欢蹦跳,张开双手高举过头顶,想要接住冰凉凉的雪粒,可惜触及手心的瞬间便化作雪水。

“齐了滢,快看,下雪了!”

一个穿着厚实棉袄的小男孩推门而出,嘴里欢快呼喊,撒丫飞奔,往巷尾跑来。

小男孩脸蛋胖乎乎的,浓眉大眼,个子比起同龄十岁的男娃要高出不少,桃果巷子里的玩伴给他取了个绰号,小胖胖。

齐了滢歪头面朝巷口方向,没精打采道:“陈有义,咋咋呼呼干啥呢,下雪不照样要去学堂嘛。”

陈有义停在门槛台阶下方,弯下腰,双手撑膝,探头探脑,小心翼翼打量门槛内蜷缩而坐的小姑娘。

“齐了滢,咋回事?蔫不溜秋的,被你奶奶打了?真不像话,快说,干啥坏事了,我听听乐呵乐呵。”

齐了滢斜了一眼,不说话。

陈有义戳戳鼻子,不得劲儿,干脆弯曲小手指钻进鼻孔,笑嘻嘻道:“小气鬼,干嘛不说话,你,我,覃慧慧,我们仨就你是读书种子哩,崔老头都要夸你有天份,怎么今天听你一讲,好像不乐意去学堂的样子。”

绰号小胖胖的男孩直起腰身,一拍手,大笑道:“我知道了,齐了滢,你想通了吗?要弃暗投明!加入我们江湖侠客组织!”

齐了滢一翻白眼,陈有义口中的江湖侠客组织,是巷子五个同龄孩子搞得江湖联盟,专门针对对街桃露巷子一个恶霸团伙。

七个大男孩,家境不错,爹娘大多在泗水江码头做生意,至少比起普普通通过日子的桃果巷子人家,日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算是富贵娇养来的,七个男孩从最初的调皮捣蛋、逗弄小镇家境清贫的孩子,见对方不敢反抗,戏耍多了,越发嚣张跋扈。

逃学旷课,走街串巷,谁家小孩落单,恰好手里有些吃食,无一例外会被他们抢走,有家中长辈心疼孩子在外受欺负,上门讨要说法,几乎全由男孩们家里老祖出面,用三五句好听言语打发。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老人家都笑脸赔罪了,作为晚辈,还有什么好计较呢?都是乡亲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错是认了,孩子顽劣,却屡屡不加以教诲。

直到如今,那七个恶霸孩子已经弃学,成天游手好闲,结群而出,欺压幼小孩童,教唆他们回家偷吃食,教坏心智软弱的孩子,偷鸡摸狗,尽干坏事。

齐了滢长叹一口,瞧着病怏怏的,“你们几个,个头都不及人家肩膀高,去招惹蒋拂他们吃拳头吗?”

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却是一针见血,继续泼冷水,故作老气横秋道:“他们七个家里爹娘在码头做生意,算是管着小镇好些清苦人家的口粮,靠体力活营生,惹怒他们,你肚儿贪吃虫翻天想吃糖葫芦,拿啥买呀?”

陈有义蹲下身子,捡起地上一片枯树叶揉揉搓搓,幻想道:“哼,要是我有大力金刚不坏之身,一拳揍七个,他们全被我打趴下,爬都爬不起来那种,还不敢回家告状,那是江湖人最瞧不起的懦夫行为!”

齐了滢双手捂脸,上下揉搓,思绪飘飞十万大山里的小姑娘,此时她的想法念头,早已从小男孩的满心江湖侠义,转移到别处去了,所以根本没搭理陈有义的白日做梦。

陈有义却是喜欢将瞎话讲成真话的性子,打鸡血似地跟齐了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为说服小姑娘加入自己的江湖。

因为陈有义知道,齐了滢有些让人心服口不服的小聪明,与他们五个智多星加在一起,对付七个肥头大耳,那是绰绰有余嘛。

门槛台阶一上一下两个小孩你来我往的鸡同鸭讲,最终以陈有义捶地认输。

小男孩不服气,小脸涨的通红。其实齐了滢说的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不能够,为何恶人不该受到惩治!太没有江湖义气了!爹娘常说做人要有情有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学堂有间小小的藏书房,他在犄角旮瘩的地方找到几本异志小说,什么怪力乱神、侠客走江湖行侠仗义…那才是人间正道!

齐了滢抬起头,望向极远处灰蒙蒙的云雾,几座巍峨大山若隐若现,高耸入云。

小姑娘突然道:“我的确不想去学堂了,至少最近几日不想,我想进山。”

“啥?”

陈有义双脚并拢往前蹦跳,歪头问道:“你说啥?齐了滢,你也在做梦吗!”

齐了滢落寞垂头,没做理会,掰起手指头数日子。

往日至多两月,爷爷就会从山里归来,与小镇老药铺交易草药,集市里的屠夫谢叔叔卖去野味,会顺道在甜食铺子买一提她喜欢吃的糯米栗子糕。

可爷爷此次入山采药,已经超过三个月,迟迟未归,她担心。

奶奶为此已经茶饭不思。

陈有义跳起身,大步跨上台阶,蹲在小姑娘跟前,小声道:“齐了滢,我知道,你想找你爷爷去,我跟你一起进山。”

小男孩扬起一只胳膊上下摇晃,得意洋洋道:“你晓得的,我爹有真功夫。”

他张开双臂,比划高度,发现不够,又指点起齐了滢家的院墙,“我爹以前修房顶,比你家院墙还高好几丈呢,他直接给跳下来,还能在空中翻转两圈,厉害吧!我偷偷学了点皮毛,但是足够保护你。”

“噗呲!”

齐了滢原本忧心忡忡,被眼前说大话的家伙一逗乐,忍不住咧咧嘴,伸出两只手左右捏住男孩肉嘟嘟的脸颊,“胡说八道,小胖胖,还没清醒呢,我爷爷说大山深处,野狼比老水牛还要大一圈,我俩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陈有义松了一口气,摇头晃脑,拍打小姑娘揪在自己脸上的手,含糊不清的说:“对对对,我爹也告诉我了,深山里不仅有大野狼,还有些稀奇古怪…长…长三个脑袋的大黑蛇,比我家大水缸还要粗的身子,藏在湖里,见有人去打水喝,冲出水就是一口,可吓死人哩!”

齐了滢将信将疑,心头打鼓,“真的吗?”

“嗯嗯嗯!”

陈有义小鸡啄米,疯狂点头。

小姑娘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爷爷,岂不是更危险…”

陈有义有些慌张,立马反驳道:“不会不会,顾爷爷厉害着呢,十年如一日,不都平平安安回家了嘛,我马上回家叫我爹,让他进山找你爷爷去。”

齐了滢抿了抿嘴,不再接话,没有应声。

她害怕爷爷独自一人在山里遇到危险,又不愿陈叔叔进山冒险。

陈有义双眼笑眯一条缝,抬手拍打胸脯,“放心好啦,说不定顾爷爷明儿个就回家了!”

小姑娘点点头,眼角余光里,巷口有道清瘦身影左右张望。

齐了滢松开手,拍了拍小男孩肩头,“小胖胖,你娘亲叫你回家吃饭。”

陈有义猛然起身,慌慌张张跳下台阶,甩手往巷口狂跑,嘴里直念叨,“来啦…来啦!”

巷口那方,传来几声吃痛叫唤,夹杂着妇人的责骂,小男孩双手护头,东躲西藏,嘴里大叫:“娘娘娘!是爹,是爹,他教唆我出去买酒!”

“呜呜呜,爹!爹!你偷吃酒被娘亲晓得啦!”

屋子里,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一脸幽怨,从墙角挑了根细竹枝丫,来到门口,双手规规矩矩捧着,等候自家媳妇来取。

陈有义躲不掉,一只耳朵不幸遭殃,被娘亲捏住直往家门提。

杨穗花瞪了一眼傻站在门口的汉子,抬脚往后踢,木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汉子憨厚赔笑,主动弯下腰,歪侧耳朵,等待媳妇另一只手抓来。

一左一右两个大小耙耳朵,相视一眼,互生埋怨。

齐了滢收回视线,脑袋枕着双臂,遥望天边,愣愣出神。

陶叶从院子走来,手提一只竹编菜篮。

老妇人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孙女后背,“了滢,将菜篮子送回柳婶婶家,昨日她送来一碟蜜豆糕,香甜软糯,你记得好好感谢人家。奶奶方才包了饺子,你拿去,看看合不合他娘俩的口味,若是好吃,奶奶明日提早再多包些。”

齐了滢起身接过菜篮,乖巧点头。

陶叶目送孙女出门,两家距离不过短短几步,待小姑娘敲响隔壁柳姑娘家门,老妇人这才缓缓半掩大门,转身进了院子。

“柳婶婶在家吗?”

齐了滢敲响门扉,小声喊道。

话音刚落,门内有横移门闩的声音,小姑娘后退两步,待木门从里推开,眼前站着一位青衣少年。

齐了滢双眼瞪的溜圆,万万没想到会是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她抬起手指了指菜篮,嘴巴张张合合,急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少年身形修长,低头淡淡看向跟前小姑娘,脸蛋圆圆乎乎,双眼澄澈。

这段时日她与娘有来有往,言谈还算不失礼数,貌似…没有初见时那般扰人清净,不知分寸。

他侧过身,“我娘不在家。”

头一次听见少年同自己说话,而且不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齐了滢结结巴巴道:“待…待柳婶婶回来,我再过来。”

少年别扭地转过头,望向院子,“她差不多时辰快回了,你进来等吧,不用多跑一趟。”

小姑娘眨眨眼,咋回事,他在邀请自己吗?总算反应过来,她咧咧嘴,笑眯眯点点头。

少年后退一步,意思让小姑娘先进。

齐了滢双手提起菜篮在身前,规规矩矩跨过门槛,尽管好奇,却没有丢了礼数,东张西望四处打量,走至院中,乖巧地站在石桌旁。

少年的眼角余光若有若无轻扫,轻声道:“坐吧。”

小姑娘点头,快速看一眼桌面,已经没了之前的作画。

“我叫赵执书,我和娘的家乡也在春廷国周边。”少年坐在院墙下的竹凳上,双手撑膝,率先介绍自己。

齐了滢恍然大悟,她没出过小镇,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泗水江,但不难想象,所在春廷国境内,官话与各类方言出入不大。她与柳婶婶交谈时,听婶婶口音与小镇方言有些相似。

小姑娘将篮子抱在怀里,瞬间打开话匣,“我叫齐了滢,家就在桃花小镇,怎么样,这里可漂亮吧,有吃不完的桃子哩,你知道桃香水蜜桃吗?咱们家乡独有,只可惜五年才结一次果子,你来得正好,等来年春末,就能吃了。”

说着说着,小姑娘咽咽口水,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等桃子熟了,我带你去小镇东边的桃园摘去,没人管,桃子随便吃。”

名叫赵执书的少年轻轻点头,“草席书院如何?”

“啊?”

小姑娘一时摸不着头脑,挠挠脸,直言道:“很好呀,崔先生学识渊博,啥都知道,他能给我们讲春廷国之外,整个莲叶洲的故事呢!还有天涯海角外的其他洲,听都没听过的地方,他全知道!”

齐了滢嘴角上扬,圆圆的小脸溢出骄傲神色。

赵执书若有所思。

两人相谈甚欢,自然大多是小姑娘齐了滢分享小镇以及周边的见闻,少年一边听,一边点头附和,不是他不愿多说,而是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处。

孤单太久,遇见的同龄孩子微乎其微。

甚至,连少年自己都未意识到,眼底流露出的向往化墨似的浓郁。

他也有过无忧欢快的童年,奈何太过短暂。那时爹还陪伴身边,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黄粱福地,难道真是越长大烦恼越多吗?五岁后逐渐过上颠沛流离的日子,与娘亲东躲西藏。

赵执书眉眼下垂,下意识握住系在腰间的一枚青色玉佩,轻轻摩挲。

……

自那日与少年谈天聊地,齐了滢渐渐知晓,原来眼神冷冰冰的小少年赵执书,并非表面看起来的不近人情,越了解,越发呆呆的。

二人熟悉后,齐了滢时常去找他玩耍,献宝自己编的草蚂蚱、竹蜻蜓,许多赵执书听都没听过的小玩意儿,玩的不亦乐乎。

少年似乎打开心扉,破天荒透露自己的作画,甚至询问齐了滢如何才能画好。

齐了滢直挠脑瓜,这可难倒她了,要论小镇最好吃的糕点是啥,那才能指点江山哩。

两日后,见时机成熟,齐了滢提了一嘴鬼头鬼脑的陈有义与大大咧咧的覃慧慧,两人是她在小镇最好的朋友。

赵执书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答应可以一起玩耍。

有了性格咋咋呼呼的陈有义,小巷末尾热闹异常。

初见赵执书,陈有义两眼放光。

少年俊逸非凡,负手站在屋檐下,长身玉立,青衣飘飘,气质卓然。

与小男孩想象中自己闯江湖时,悠然沉着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才是小说江湖里风度翩翩的少侠嘛!

陈有义当即飞扑上前,强行与少年勾肩搭背,自称哥俩好。

熟悉后越发胆大包天,臭小子从家里偷了两只碗,顺走爹藏在茅房的一小坛酒,本想再偷只鸡腿,思及娘亲爱吃,实在不敢,就这还担心赵执书嫌弃他寒碜。

抓准柳婶婶不在家的闲隙,陈有义扭扭捏捏从袖子里拿出酒坛,揽过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拉到院墙下,强行跪天拜地,随后掏出碗,各自倒了半碗,豪迈一口干,让齐了滢与覃慧慧当观礼人。

陈有义脸颊通红,打着酒嗝,拍打少年肩头,开心的嘴都快咧出耳根子,喝了假酒似的,傻笑道:“赵老哥,今儿个拜了天地,咱们就是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拜把子兄弟啦!哈哈哈…”

少年无奈一笑,耳畔微红,却是一一照做。

终究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若非经历坎坷,心智成熟些,怎会不去贪恋童年乐趣呢。

若能斩鸡头烧黄纸,两人怕是更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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