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知乎小说(韦树生叶慧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最新小说_笔趣阁(韦树生叶慧兰)

都市小说《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韦树生叶慧兰,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玉骄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兰有点伤感。苦笑了一下。“刚来的时候。这里都是大片的稻田。后来城市发展快,路那边变成了蔬菜基地,这边开始种树。各种各样的园林景观树。”叶慧兰说得很详细,好像这些都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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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韦树生叶慧兰,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玉骄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兰有点伤感。苦笑了一下。“刚来的时候。这里都是大片的稻田。后来城市发展快,路那边变成了蔬菜基地,这边开始种树。各种各样的园林景观树。”叶慧兰说得很详细,好像这些都是刚刚发生的变化。韦树生越听越觉得新奇,说道:“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原始森林呢!”叶慧兰被他的话逗乐了,“还原始森林呢,里面还有狮子老虎呢!”叶慧兰停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想想人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


《原来寂寞是如此美丽》免费试读

正是春天,金黄的油菜花在明媚的阳光里开满了田野。

一辆拉着日常用品的小货车,驶过田野,经过安村湖边的小马路,停在一户不锈钢栅栏门前。

韦树生从车上下来,把那半掩着的栅栏门“咣咣当当”拉开的时候,柳相玉从二楼阳台上探出身来,她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很显然又轮到她上夜班,白天休息。

她看了看楼下的韦树生,离开阳台,穿过客厅,走进卫生间,卫生间的窗户对着后面院子,她把身子探出窗外。

“嫂子,嫂子!帮我把103房间门打开,新租户来了。”随着柳相玉的喊声,小院最西边的那个房间门开了,一个身材丰盈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好的,好的,相玉你接着睡吧,晚上好上夜班。”她面容圆润,白里透红。声音清脆欢快。

她打开103房间门,然后站在旁边看韦树生从车上往房间里面搬东西。

“东西还挺多的,像个长久过日子的。”她微笑着说,好像和韦树生不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韦树生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也许在男人们的眼中漂亮随和的女人都亲切。

“看着你是个有力气的人,你就自个儿慢慢搬吧!”女人一边说,一边回她的房间去了。

她的房间在柳相玉家两层楼的后面,韦树生租的房间在两层楼的前面,在后面院子里,有一个水池,整个院子里租户们日常用水都来这个水池上。

等到韦树生把东西搬好,整理好,已近傍晚,随便做了饭吃过之后,他想看看这个新地方周围什么样子,就走出不锈钢栅栏门,看到那个被房东柳相玉称作嫂嫂的女人,正站在路边的一片菜地旁,看到韦树生出来,她离开菜地,缓步走上小马路,沿着路边往前走去。

韦树生也走上小马路,沿着路的另一边,边走边看。

路边是绿油油的青菜地,远处是金黄色的油菜花,落日的余晖穿过一排排高大杉松的枝头,把金色的光芒洒在远处的村庄上,把那些白墙黛瓦照得分外明亮。

韦树生忍不住正要赞叹这美景。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身材匀称,略略微胖,脸庞白皙红润,乌黑的长发盘个髻,用紫色丝巾挽在脑后。

女人看着韦树生,说道:“你也来散步。”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欢快,自带笑音。

韦树生说:“吃过饭。没别的事,出来走走。这景色挺漂亮。”

女人说:“是啊,景色是不错。”她先是顺着韦树生的话,然后话题一转“看你带的东西挺多,应该会住得久一些。”

韦树生说:“最不喜欢搬家了,住习惯了就住久一些。”

“那你上班的地方离菜市场远吗?”女人问。

韦树生说:“不算远,也算是顺路。”其实他不太顺路,要绕个大弯才能到菜市场。

“顺路!那太好了。”女人有点高兴,“那你有时候下班能不能帮我捎些菜回来。”可能是怕这个请求有点太直接,她解释说道,“我不会骑电动车,坐公交车有时候要等很长时间。”

“没问题,你需要捎什么菜尽管说一下。”韦树生说。

“那太好了!”女人显得很高兴,脸庞更加红润起来,“我的号码是176006**77,叶慧兰,你的号码是多少?”

韦树生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坦诚和率真问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17602**0297,我叫韦树生。”韦树生也很高兴。感觉没理由不把自己的号码告诉这个亲切的女人。

“17602**0297,韦树生。”女人一边用手机输入号码,一边调皮的说“老韦!”

韦树生笑了,他也想俏皮一下。一边输入叶慧兰的号码,一边也用调皮的口气说道“那我就称你老叶了。”

“老叶!”女人重复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停住了,她用双手捂住脸庞,从 上往下慢慢抚下来,“是老叶了。确实是老叶了。”女人喃喃自语。

“不,我是想说小,小叶。”韦树生看她有点不高兴,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连忙解释。

“没关系。叫老叶挺好的。你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女人看了看韦树生,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算了,不往前走了,前面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鸟儿们成群结队从远方飞回来,掠过高大杉松的树梢,在树林深处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韦树生也转过身,依旧隔着小马路跟在女人身后往回走,他有意放慢脚步,让女人远远的先进了栅栏门。

等到韦树生走到门口的时候,房东柳相玉从楼上走下来,穿着蓝色工作服,脸上有些憔悴。

“上夜班啊!”韦树生跟这个新房东打招呼。

“是啊,上夜班。”柳相玉应了一声。骑上电瓶车,片刻人已在夜色中。

韦树生回到房间,窗外的树木已完全沉默在黑夜中,鸟儿们也渐渐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枯枝落地的声音,远处的湖面上传来几声鸭鸣或鹅叫。

韦树生拿出手机,拨通了妻子莫小芸的电话,向她说了搬家的过程,告诉她新租的房子离工厂近,环境好,很安静。

莫小芸很高兴,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互道珍重,晚安!

清晨,韦树生在在阵阵欢快的鸟鸣声中醒来,他推开窗户,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

紧挨窗户几株枇杷树,枝叶青青,毛绒绒的嫩果挤满枝头;几颗栗子树红红的叶子刚从绛紫色的枝条里长出来;一片初春的色彩。

韦树生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他穿好衣服,漱洗罢,走出栅栏门,左转走进树林里。

鸟鸣声更加清脆起来,好像就在耳边,抬头看又不见踪影。阵阵花香飘来,韦树生用双手把枝条分开,沿着一条小路向林间走去。

花香越来越清晰,眼前出现大片的玉兰树,玉兰花开得正鲜,白色的冰清玉洁,带着晨露,玲珑剔透:紫色的如霞似火,在朝晖里炫彩华贵!

韦树生拿出手机,只见一株碗口粗的树杆上斜伸小枝,枝头并生两朵白玉兰花。一朵花蕊初放,轻雪如勺,花瓣微张;紧挨一朵尽情绽放,外围花瓣微微平垂,几颗露珠颤颤欲滴,中央花瓣似放还收,花蕊紧凑,富姿丰丽!

韦树生找好角度,正要拍摄,只听“嚓”的一声响,好像是锄头或者什么铁器撞击石头的声音。

韦树生寻声望去,在树林边上,围墙外面有一片空地,一个女人正弯着腰,拿着一把锄头挖地。她也觉察到这边有人,停下锄头,回过身来。正是叶慧兰。

韦树生很好奇,问道:“你在这儿干嘛?是在开荒种地吗?”马上又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于是接着说:“你刚才是不是挖到宝贝了。嚓!是不是挖到金子了。”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先乐起来。

叶慧兰正在为一锄头下去挖在石头上郁闷呢,见是韦树生。又被他这么一说一逗,也笑起来:“是啊,挖到一个大宝贝,一个狗头金!”

韦树生走近叶慧兰,只见她因为挖地累得满脸通红,更显得皮肤白皙;額头耳鬓微微出汗,绒发轻湿,楚楚动人。

“你真能干,开荒种菜啊!”韦树生夸赞道。

叶慧兰见有人和她说话,就当休息。“是啊,这一片准备种黄瓜番茄,那一片种豇豆玉米。”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挖好的地,脸上洋洋自得,好像她指的地方已经长出来了她说的蔬菜。

“种这么多,还让我给你买菜。”韦树生故意说。

“你不晓得,三个月种菜,半个月吃菜。要吃的时候它没长成,长成了一下子又吃不及。”叶慧兰说道:“其实开这点荒地,只是星期天不上班了,有得事情做。我以前在老家时,开的地才多呢!”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望去天空,好像陷入了回忆,“就是那个时候,给菜浇水麻烦。我要得挑两个水桶,到长江里去打水。”

“长江里打水!”韦树生感觉到忒新奇,“怎么还到长江里打水?”他像个小学生不懂就问。

“是啊,我们那时候住在长江边,后来修大坝,才搬了家。你看这一排人家。”她指着掩映在树林边上的八九户人家,说道:“她们这几家也是从三峡搬过来的。当时我们不舍得离开老家,搬到了新县城,愿意离开的就搬到了这里。没想到后来这里成了能挣钱的好地方。”

韦树生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户人家没有和湖那边的村落连成一片。

“那你怎么又来到这里?”韦树生像个好学生刨根问底。

“来这里也是没有办法。”叶慧兰有点无奈地说道,“大坝建成以后,稻田没了,开的荒地也没有了,都淹在水下了。虽然新县城里安置补偿了房子,我老公也安排了工作,可那点工资不够开销啊。人们一个一个都出来打工了,我老公不舍得他那个工作。后来听柳相玉说,这边发展得快,厂多工资高,我在家没事。就过来看看,谁知道一来就是十几年了。”叶慧兰显得十分感慨。

“十几年了!”韦树生不由得惊叹,“你都在这里十几年了?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每年春节回去一次,一晃就十几年了。”叶慧兰有点伤感。苦笑了一下。“刚来的时候。这里都是大片的稻田。后来城市发展快,路那边变成了蔬菜基地,这边开始种树。各种各样的园林景观树。”叶慧兰说得很详细,好像这些都是刚刚发生的变化。

韦树生越听越觉得新奇,说道:“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原始森林呢!”

叶慧兰被他的话逗乐了,“还原始森林呢,里面还有狮子老虎呢!”

叶慧兰停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想想人就是这个样子,你到这里,他到那里,还不都是为了生活到处跑。就像柳相玉老公跑到北京,一去十几年,每年只在中秋节回来一次;还有湖边住的那个季春霞。”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两层小楼,“她老公才跑得远呢!听说去了新加坡,好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叶慧兰好像很久没有遇到愿意听她讲话的人了,今天话特别多。

而韦树生也发觉自己特别爱听眼前这个女人讲话。他一边认真听,一边接过话说道:“那他们比我们跑得还远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我们这些人不四处跑着打工。又能做什么呢?也许每个年代,每个人都有老天爷安排好的事情做。我爷爷那一代从小兵荒马乱,四处逃难,被抓了壮丁,天天扛枪打仗,兄弟五个没了四个。只有我爷爷命大,打完了鬼子,又去朝鲜打仗,打了一辈子仗。我爷爷有四个哥哥,两个不在了,两个一直没有消息找不到了。我爸那一代他们就是修水库修路,去开荒种地。”

叶慧兰听着,接过话笑着说:“那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是出来打工喽!”

韦树生听了也不由得想起自己。他和莫小芸是通过媒人介绍认识的,两个人一见。他喜欢莫小芸娇小可爱,莫小芸爱慕韦树生高大宽厚。两个人很快就结了婚成了家。

莫小芸说:我曾经认识几个男孩都比你英俊,还比你机灵,家庭条件也好,可就在看不上。

韦树生也乐着说:我前面认识两个女孩,个子高长得俏,打扮也时髦,父母还在镇上做生意,可我就是不愿意,时不是就在等你莫小芸。

两个人都笑起来。

有人说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需要人们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遇到合适的那个人,而且那个人愿意和你一起闹一起笑,一块儿白天晒太阳,夜晚看月亮。

那时候的时光好安逸,两个人一起田间劳作,累了就在树荫下吹吹风;晚上一边吃饭一边打开电视机,看喜欢的连续剧。后来有了小孩,随着小孩慢慢长大,田里的收获渐渐顾不上花销,虽然后来免除了“公粮”,减轻了负担,但随着物价越来越高,忙碌一年,春节时候还得借钱过年。实在没有办法,就随着人们来到这个大城市,刚开始在工地上,后来莫小芸在家无事,就把小孩留给老人照看,一个人坐火车来到这里找到韦树生,请熟人介绍进了一个汽车配件厂。韦树生在工地上干活,不稳定,后来也进了一个工厂,一晃也是十几年。

“喂!你在想啥呢?”叶慧兰见韦树生良久不说话,就笑着逗他:“你是不是想家了,想媳妇了。”

“大白天的,想啥媳妇呀!”韦树生也笑着说。

“那是晚上想……”叶慧兰和韦树生正说得高兴,旁边的枇杷树枝晃动,一个人沿着小路从树丛中走出来。却是柳相玉,只见她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鱼竿,看到两个人在这树林里,愣了一下,马上若无其事的说道:“唉吆!有人这么勤快,大清早跑这帮我嫂子开荒啊。”

韦树生一时脸红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却是叶慧兰脑筋转得快,她笑着很关心的说道:“哪里是啊!相玉,你上了一晚上夜班,下了班也不赶紧睡觉,还要去钓鱼呀?”

“上了半个月夜班,今天转班,休息一天一夜。白天不敢睡吆!”柳相玉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树林深处的小河边去了。

“这人钓鱼上瘾了,除了上班,所有心思都在钓鱼上。”看柳相玉走远,叶慧兰小声对韦树生说,语气里很是无可奈何。

“走喽!回去吧,明天再来挖。”叶慧兰说着收了锄头,向院子里走去。韦树生也没了兴致,跟在叶慧兰身后回到院子里。

韦树生隔壁住着一个男孩,二十来岁,瘦瘦弱弱,早出晚归。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却几天不见踪影,柳相玉打电话也不接,又过了几天实在没有消息,柳相玉拿了一把锤子想弄掉门锁,敲了几下,锁没弄掉,还把手上弄破了一点皮,刚好韦树生听见动静走出来。

柳相玉看到韦树生就说道:“来,勤快人,帮我把锁弄开。”

韦树生就走过去接过锤子,抬起来对准锁头,锤在半空,故意停下,问柳相玉说:“人家回来不会报警吧?”

柳相玉说:“没事的你只管敲。”

韦树生笑道:“你让敲的,警察来了也是抓你。”说完一锤下去,锁头落地。

柳相玉见状夸赞道:“你真行,真厉害!”

韦树生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狼藉,到处是方便面袋子,空水瓶子,柳相玉用手捂了鼻子,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没有办法。”她戴了口罩,把里面清理干净。

过了几天,那个房间搬来一对老夫妇,在马路对面的蔬菜基地干活。老汉有点驼背,不爱说话,老婆婆干净利索,热情和气,逢人就热情打招呼。每天老汉蹬着三轮车,老婆婆坐在后面,早上一起出去,傍晚一起回来。

周末,韦树生一整天都觉得无聊,看一会儿电视,玩一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吃过晚饭。韦树生正在收拾碗筷,叶慧兰悄悄来到小厨房外,隔着窗户对着韦树生招招手,示意他出来。

韦树生看她有点神秘的样子,就出了厨房,只见叶慧兰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塑料袋子。等韦树生走近,叶慧兰低声说:“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偷菜?”说完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韦树生。

“偷菜?”韦树生有点诧异,但感觉又有些刺激:“去哪里偷菜!”

“嘘!小声点。”叶慧兰晓得韦树生想去,就说道:“跟我来!”

韦树生不由得跟在叶慧兰身后,随她出了栅栏门。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四周漆黑一片,几乎对面看不到人。

韦树生紧随叶慧兰,过了门前小马路。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一跃跳过一道小水渠,正要随她走进菜地,叶慧兰悄声说:“你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帮我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韦树生一听乐了。压低声音说:“不用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叶慧兰用很小的声音说:“别说话!”

韦树生不再说话,黑暗中只听见叶慧兰快速拔菜,又快速装入袋子的声音。

片刻,叶慧兰两步回到韦树生身边,她细声招呼韦树生:“走吧!够了。”说完一个箭步过了小水渠。

韦树生心里想“我也不能落下呀。”也跟着急急忙忙跳过小水渠,没想到跳得早了,正撞在叶慧兰身上,慌忙中只觉得软软的,暖暖的,绵绵的,又闻到一丝香酥酥,甜滋滋!

“你慌啥子呢?”叶慧兰低声安抚,“不用急,没人。”说完两个人过了马路,转身进了栅栏门。

院子里静悄悄,没见一个人。他们来到韦树生门口,叶慧兰打开袋子,里面满是绿油油的小青菜。

“来,你拿一些。”叶慧兰轻松自在的笑着说,好像这是她们的战利品。

“我不要,我都是在厂里食堂吃饭。明天人家会不会发现。”韦树生有点担心。

“没事的。”叶慧兰满不在乎,用自信的口气说:“说不定明天来一辆大拖拉机,三下两下就把那些菜犁到地下了。”

“犁到地下!那么好的菜!”韦树生疑惑的问道。

“是犁到地下呀。”叶慧兰一副见多不怪的样子,“人家每种一季都有补贴,来不及採摘就翻进土里,又快又省肥料,主要是不耽误下一季。”

她看韦树生一脸不解的样子,风趣的说:“我俩这是帮他们减少浪费。你不要我全拿走了,你吃的时候来我这里拿。”说完拿着袋子回她房间去了。

韦树生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想,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啊!

几天之后的清晨,韦树生起了床。他走出栅栏门,清爽的微风拂面,他不由得伸伸双臂,高高的踢了踢腿,顿觉得精神抖擞。他走上门前小马路,情不自禁的跑起步来。

马路左边的菜地里,前些天还绿油油的大片青菜,果真已经被深耕到泥土里,新修的菜畦里重新撒播的种子又长出嫩黄的新芽。

右边的树林里春意盎然。韦树生被春天的气息围绕,神清气爽,在小马路上轻跑。前面出现一个十字路口,左转通往蔬菜基地。右转通往树林深处。

韦树生信步转向林间小路,两旁杉松直立,香樟树枝繁叶茂。远远的看见其中有一棵特别粗大的香樟树,韦树生感觉到好奇,走过去,双臂展开,环抱大树,满满一怀。韦树生没见过这么大的香樟树,心里暗暗称奇。地面上厚厚的落叶,年年积累,不知道有多少层,满地金黄,就像铺了巨大的金色地毯。

小路一边是一丛丛的桂花树,有丹桂,银桂,一些四季桂正开着淡淡的小花,花香清清幽幽。

另一边是一株挨着一株的栀子树,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洁白的花朵在翠绿丛中格外清雅。

韦树生喜不自禁,在花香中一路往前跑去,前面一座小桥,韦树生来到桥上,四处观望。

桥下河水清清,向西连着一条大河,向东流入树林旁边的小湖中,湖对面就是安村。

清晨的太阳正从村庄前方升起,霞光万道,和暖的阳光照耀着白墙黛瓦,金色朝晖洒满整个湖面,河湖岸上的树木或高或低,郁郁葱葱,树叶在晨风里摇曳。桥头几丛翠竹,枝杆修长,竹叶芊芊,叶尖晨露滚滚,晶莹剔透。

韦树生喜不胜收,站住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顿觉气息舒畅,精力充沛。“好一个天然氧吧!”他不由得暗自赞叹,一股豪情涌动肺腑之间,他对着红红的朝阳,“啊——”仰天长啸一声,啸声回荡,附近树上群鸟被惊动,振翅飞过湖面,迎着太阳飞去。

韦树生见状,觉得很是好玩,正想再吼一嗓子,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谁呀!大清早不睡懒觉,跑到这里学狼叫!”

那声音轻松欢快,韦树生一听,就知道是谁,心里一阵惊喜,转过身来,只见河边不远处几棵大柳树,叶慧兰正从一棵歪斜的柳树后探出身来,一脸俏皮的样子,望着桥上的韦树生。

“你怎么在这里?”韦树生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还没到叶慧兰跟前,就问道。

“我天天都在这里啊,只要不下雨,我每天早上都在这儿。”叶慧兰说。

“天天在这儿?”韦树生有点惊讶的看着叶慧兰,只见她脸上红红的,满眼都是笑意,她旁边的那棵大柳树的树叉窝里竖放着她的手机,手机正播放着一曲广场舞:

桃花朵朵开呀

妹妹踏青来

你看桃花多自在

春风里摇摆……

“噢!你在这儿跳舞啊!”韦树生明白了。

“是啊!”叶慧兰说:“以前我们这个院子里可热闹了,每天早上都有一个小妹子领着我们跳舞。”

叶慧兰拿过手机,关了声音,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妹子在手机上认识一个男的,和人家聊天,聊着聊着就找人家去了,一去就没回来。”

韦树生正要接她的话问“人家不回来,你们怎么不跳了。”叶慧兰却话题一转:“你跑这里干什么?”

韦树生笑嘻嘻的说道:“我在跑步,听见有人在这里跳舞,过来看看是谁?”

“瞎说,声音这么小,你能听得见。”叶慧兰不理韦树生,走到桥上。韦树生以为她不高兴了,也跟着走上去

“你不是跑步吗?来!我也想减减肥,跟着你跑一跑。”叶慧兰又恢复了说话就带笑的样子。

“可以啊!”能和叶慧兰一起跑步,韦树生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你要在前面跑,我怕你跑丢了。”韦树生发觉自己也会说俏皮话了。

“这样也好!”叶慧兰说着,慢慢跑动起来。只是她体态丰盈,随着脚步起落,丰满的胸部更是迷人。韦树生跟在她身后,她今天穿着白底青花的长衫,袖口挽起,衣䙓扎在腰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脖颈处在黑发的陪衬下更加雪白。韦树生调整呼吸,赶忙把目光看向别处。

没跑多远,叶慧兰满脸通红。她停下来,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我跑不动了,你自己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

韦树生听了笑着说:“好吧!你休息一下,看把你累的!”他绕着叶慧兰转了一圈,接着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叶慧兰已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正望着这边。韦树生就继续往前跑,等他再回头。已不见了叶慧兰。

韦树生转身往回跑,上了桥,远远望见叶慧已走出树林。向院子去了。

韦树生下了桥,桥头这边是几株的栀子树,白色栀子花开得正香。韦树生选那刚刚绽放的摘了几朵。他拿着花往回走走,到了栅栏门前,只见叶慧兰正在门前的小菜地里看她新栽的菜苗。

韦树生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把栀子花送到她面前,“你闻闻这花香不香?”韦树生微笑着说。

叶慧兰很开心的接过花,低下头轻轻闻了闻,微微一笑说道:“香!真香啊!”

“放在你房间里,满屋都是香的!”韦树生说。

“要得!要得!”叶慧兰很高兴,看着韦树生,满眼都是欢喜,拿着花走进栅栏门,回房间去了。

韦树生低下头,学着叶慧兰刚才的样子,闻了闻双手,手上的花香清柔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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