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恶桑辽洛白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小说:一念恶 小说:[db:分类] 作者:木马溪溪 简介:双男主,异族 修真界有镇压恶鬼的揽月巅,揽月巅上有不染纤尘、才貌无双的洛白。 揽月巅人修纯净灵流,一生不与人相亲,否则灵脉尽失。 而就在洛白继任掌门的前一天晚上,他失去了自己的灵脉…… 桑辽x洛白 角色:[db:角色] 《一念恶...

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一念恶 小说:[db:分类] 作者:木马溪溪 简介:双男主,异族 修真界有镇压恶鬼的揽月巅,揽月巅上有不染纤尘、才貌无双的洛白。 揽月巅人修纯净灵流,一生不与人相亲,否则灵脉尽失。 而就在洛白继任掌门的前一天晚上,他失去了自己的灵脉…… 桑辽x洛白 角色:[db:角色] 一念恶

《一念恶》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桑歧归你能不能做个人?为什么不说米缸里有米?”

“你又没问。”

“我不问你就不说?”

“你不问我为什么说?”

“明明有第三个选项你不说,这是作弊!”

“我是看你吃屎吃的香不忍心打扰……”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孩子般谁也不让。

树下的杜一困意全无,憋笑憋的辛苦。

而洛白,还是那个睡觉的姿势,纹丝未动。

小乞丐不知何时躲藏在转角,大口咬着肉包,望着远处形态各异的几人。

树枝轻晃,微风拂面。

时光少有的悠闲安静。

丝竹乱耳彩楼下,浅淡斑驳树影中。

嘈杂显的静更静,斑斓衬的素更素。

悠静闲适的画面,恰到好处的阳光,像美好故事的结局。

可这恰恰才是血雨腥风的开始。

不多时,只见一只体积巨大的“鸟”,急速俯冲而下,直奔桑辽他们所在的方向。

落地瞬间,大鸟骤然消失,化作一巴掌大小的玲珑翅膀,服服帖帖的落于男子手上。

空中还残留一串流光溢彩的长长拖尾。

这男子一袭青衣不染纤尘,

又黑又密的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

浓眉大眼,鼻高唇翘,额宽下方。

五官没有疏漏,英俊的板板正正,

一看就觉得是个正派且固执的人。

“廖寻,”

纪畴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向刚落地的廖寻。

“没想我有生之年还能等得到你……”

一只胖乎乎的“猪爪”拍上了廖寻的肩膀。

被拍的人脸上写满“厌烦”,将肥爪扒拉到一边,偏头看向桑辽那边。

映入眼帘的是一清秀男孩,

身穿柔黄色衣衫,青丝半拢,

鬓边还簪着一朵有些蔫了的粉花,将本来清纯的模样硬是添了几分风尘气,一看就是醉梦楼的人。

这男孩神色讶异中又有几分胆怯,他跟桑辽一同起身,踌躇着不敢向前。

而一旁轮椅上还趴着个人。

这人一手臂伸直放在轮椅侧面的扶手,将头枕其上。

因为扶手略矮,只能佝偻着,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他脸微微内收,半束的发丝散落脸侧,看不清容貌。

露出的脖颈,与袖口中探出的手腕白的晃眼,却瘦的可怜。

皮包骨一般,每个骨节都清晰可见,

他像个包了皮的骨头架子,勉强支起包裹肉体的青色衣袍。

这人似乎还在睡。

对这边发生的事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没见他动一动。

“遨天翼不载乱七八糟的人,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廖寻隔着纪畴对桑辽说,表情颇为反感。

“哎,老桑,你看带不了,要不我们把人退了吧……”

纪畴赶紧见缝插针。

桑辽走上前来,一把推开纪畴。

“这两个人我必须带走。

他们没有灵力,而且……腿脚不便,御剑肯定是不行,只能用遨天翼……”

桑辽神色少有的正经。

以往来说,廖寻定会静下心来听他继续说,但今天廖寻实在是气的很。

近几年,他与桑辽见面的机会寥寥可数,但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消息。

为百姓除了妖,为官府降了魔,

救了谁家孩童,扶了哪家老者。

与血蝠族一战后,更是大显身手,使众人刮目相看。

他以为桑辽真的浪子回头了,便期待着机会,几人可以安安静静的聊聊过往,谈谈心得。

没想到,还没等落稳地,纪畴一挑和,二人就进了窑子。

期待的欢聚又变成了一个人,

失望之余,他就去像往常一样做正事了。

结果猎鬼笼刚做了一半,机关鸟来了,

“遨天翼来,急”

听到这五个字,廖寻简直想碎了机关鸟。

千机阁所在境内,大危险不会有,哪能有什么急事?

不思进取,整天耍花招!

所以他硬是带着气做完了猎鬼笼,不理会用桑辽声音叽叽喳喳的机关鸟。

最后思来想去,人毕竟是自己来的,别真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姗姗来迟。

来了之后一看,竟然是赎了小倌。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枉费他的一片真心!

“桑歧归,你是近宗师的人了,还在做这种事?我带你们来是参观千机阁,是叙旧,不是吃喝玩乐!”

廖寻气冲冲的指着杜一和洛白方向说,

“至于这种乌烟瘴气的人,你们想怎么玩我不管,但我的东西,连边都不会让他们碰,更别说是乘我的遨天……”

“翼”字在廖寻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滚回了肚里。

他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的定在那,手指都忘了收回。

“洛……洛白?”

是洛白醒了。

他坐直了身子,左侧的脸上被压出几道粉红的印痕,宽大的外衫于动作间滑落肩下,却浑然不知。

这人像是听到了声音,微微抬起下颌“张望”,不消片刻又沉下了头。

一股灵流注入剔透的玲珑翅膀内。

那双翅膀逐渐放大,放大。

放大到最后双翼舒展开来,成了一只浅琉璃色的大鸟。

被禁锢的鸟儿于主人驱使下迫不及待的环游天际,留下道道如彩虹般斑斓的灵流拖尾。

路人驻足而望,频频惊呼。

醉梦楼中的人也仿佛被定格,停住身上的动作,皆惊异的看着窗外的奇景。

巨鸟俯冲,又上扬的一瞬,之前还在地上的几人没了踪影。

小乞丐望着刚刚还有人待过的空地,虎狼似的,几大口吞进了一个包子。

云层中,遨天翼上。

众人耳边风声猎猎,衣发飘飘。

洛白身上披着两件不属于他的外衫,却还是瑟瑟发抖。

其实这个高度根本没冷到那个程度,他的抖是因为紧张。

桑辽几次尝试为他注入灵流都失败了。

因为只要有人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十分抗拒,抖得更厉害,并紧咬嘴唇,直至出血。

血液流于苍白的皮肤间,刺的人眼酸胀。

廖寻操纵遨天翼,不敢分心,但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

遨天翼乃千机阁所造,世间只有两枚,另一个在廖寻的父亲廖江辰手中。

此翼可大可小,灵力稍高者操作最多可载千人。

它与星河落玉盘不同,星河落玉盘是完全依靠修真者自己的灵力凝结而成,每用一次,消耗相当巨大。

而遨天翼不需要特别强大的灵流,但有技巧在里面。

需根据风向,气流,速度等时时调整遨天翼内灵流分布状态,确保平衡。

所以灵力高不一定控的了遨天翼,此技法需从小学习,逐渐摸索才行。

与洛白相比,杜一虽然不抖,却也吓的脸色发白。

他没见过能大能小的琉璃鸟不说,这个高度根本不是他敢想象的。

加上廖寻几次分神,遨天翼稍有晃动,杜一的脸就更白了。

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往桑辽跟前蹭,以此获得一些安全感。

“廖寻,我们别回千机阁,找个人少安静的地方吧……”

桑辽看着洛白唇边的血迹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完这话后,洛白的颤抖似乎好了一点。

“行,正好附近与溪山上有一处别苑,少有人住。

那里环境好,且僻静,我们就去那里吧……”

桑辽的想法与廖寻不谋而合。

因为廖寻也认为,他若与洛白易地而处,定然也是不想见熟人的。

更何况是曾经那么孤傲的人。

不多时,遨天翼顺风而下,冲去一片绿绒球似的山间,掠过层层树木,落于一处宅院前的空地上。

匾额上“与溪别苑”四字,横平竖直,一笔一划,不知是哪位“大家”之手。

得亏是在这深山老林中。

若是处于闹市,保不齐会被文人雅士当做“反面典型”来时时点评。

字虽然无法言喻,但好在环境是好的。

院中一棵矮趴趴的栀子花树,开的正盛。阵阵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洛白轻抬下颌寻找香气来源,一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

洛白被桑辽安置在了最靠近栀子花的房间。

窗户一开,就能闻到隐约的清香。

“洛白,我叫桑辽,桑歧归,你还记得吗?”

桑辽单膝跪在轮椅一侧,抬头看着洛白尖削的下颌。

“你是桑以行师叔的儿子。”

许久未开口,洛白嗓音略有沙哑。

“对,你竟然还记得……”

桑辽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洛白的神志未受损害,忐忑的是,不知洛白会不会认出那晚的是他。

他没有勇气承担当年一时恶念所带来的结果。

特别是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洛白的每道伤痕,每个改变,都让这份罪恶变的更重。

重到让桑辽害怕,想逃。

一路上他甚至有过后悔。

若他没听出洛白的声音,或者装作没听出。

让这个人永远留在醉梦楼自生自灭,

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他忘了这件事,修真界忘了洛白这个人,

是不是就可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会吗?

不会。

钢刺扎在心里,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疼。

最后腐烂了心肺,腐烂了整个人。

除非,这心是刀枪不入的铁石。

但从桑辽赎出洛白的时候起,就说明了,这铁石心肠他没有。

洛白手指微曲,摩挲过大腿上的衣料。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济生门的……”

听到“济生门”三个字,洛白猛然抓住腿间的衣服,攥的骨节青白。

桑辽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你别怕,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替你检查一下,虽然我修的不是医流,却也略通一二……”

大修真门一般会同时设有多种灵脉派系。

如医流,霸道攻击流,机甲流,驯兽流等。

但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己的“招牌”,

比如济生门的医流,揽月巅的霸道攻击流。

除非自身条件不允许,大多数弟子会选择“招牌”派系,可桑辽是个例外。

他本可以修医流,当年因为非要跟桑以行反着来,才选择了并不是很强的攻击流。

后来桑以行去世,他静下心来,偶尔也会涉猎一些医流之术。

这在济生门医流中,虽然连皮毛都不算,却也比一般江湖郎中要好得多。

洛白没说话,他侧脸“看”向窗外的栀子花,松开了手,原本平整的衣料留下了抚不平的褶皱。

“那你是同意了吗?

等会我……我需要脱你的衣服,会冒犯到吗?”

桑辽问的小心。

他能感觉到洛白正处于一种习惯性的紧张状态。

只要一句错误的话,一个冒犯的动作,就能让这强装的淡定彻底崩塌。

所以,纵然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问,也不敢轻易问出。

桑辽是,此时门外徘徊的廖寻也是。

他们只能边等,边慢慢安抚。

直到有一天洛白能自己坦然的说出所经历的一切。

洛白依旧将头偏向窗户,没有反应。

“你现在很不舒服吧,我看的出来。

如果……如果你不想让我来的话,我可以叫别人过来,或者去外面请大夫。

只是,这个宅院偏僻,现在去请的话可能需要半天时间,你可以等吗?”

“你来吧。”洛白开口说。

“好,好,我现在让人去准备热水!

等检查完了,你可以洗个澡,睡一觉,休息休息……”

洛白话很少。不点头,也不摇头。

但他的不拒绝已经让桑辽喜不自胜。

一切准备好后,

桑辽缓缓解下了洛白眼睛上的绸带。

以前洛白有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

如一池春水,清澈灵动,仿佛能涤尽世间污浊。

就算是其中带有怒气,也是亮极美极。

而绸带掉落的那一刻,曾经的春水干涸了。

两个狰狞扭曲的黑洞如毒蛇般啃噬上桑辽的心。

桑辽几乎将下唇咬破,才强忍住没发出异样的声响。

那两个空洞的眼眶像在开口对他说,

“是你!这是因为你!因为你才有了这样的我们!你才是罪魁祸首!”

“不是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

桑辽内心拼命挣扎,双手抖的厉害,嘴唇也渗出了点点血迹。

“冷静,冷静,冷静……”

桑辽调息了片刻才勉强稳住心绪。

他知道自己任何异常的反应,都会直接影响到洛白。

“杜一……”

足有半个时辰后,屋内响起了桑辽沙哑的声音。

在门口等候已久的杜一与廖寻同时走了过去。

“廖寻你别进来,”

桑辽面如土色,

“杜一,你伺候他沐浴……”

“嗯,好……”杜一回头看看廖寻,迈着迟疑的步子走了进去。

廖寻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听了桑辽的话,没有进来。

他远远望了一眼,洛白穿着纯白的里衣躺在床上,眼上的绸带已经绑好。

嘴唇恢复了一点血色,状态也略有好转。

“他现在身体差,你小心点。

我要是发现再多一个伤口,你就百倍来还……”

出门前,桑辽冰冷的威胁对杜一道。

杜一本就胆小,这么一说后,眼眶都泛了红。

“公子您放心,我定会小心……”

他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怎么了?情况很不好吗?”

廖寻看到桑辽的脸色,心下一沉。

“他的眼睛……被人挖了……”

桑辽垂眸看着地面,浓黑的睫毛如羽翼般扑朔不停。

他不敢看廖寻,

他怕自己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该有的神色。

“双腿骨头全碎成了粉末……”

桑辽说不下去了,他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谁-干-的!”

廖寻快要将牙咬碎,全身不住颤抖。

“我-要-杀-了-他!”

洛白与他,跟别人不同。

那是他从小学习的榜样,也是后来的梦。

六年间,不仅是桑辽偷偷找洛白,廖寻也从来没停过。

优秀而善良的人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廖寻接受不了。

而也是桑辽不让他进去的原因。

那空洞的眼眶,残败的双腿,嶙峋的身体。

任谁都无法很好的控制情绪。

而情绪一旦失控,伤害最大的还是洛白。

“廖寻你冷静一点!洛白状态不好,万不可冲动!

我们得需慢慢来,一定有办法治好的!”

“嗯,我知道……”

廖寻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努力让自己平静。

“还有什么?”

“嗯?”

“他身上……还有什么伤?”

“很多。不过都是皮外伤。”

密密麻麻的皮外伤,新伤叠加旧伤。

“他染了风寒,发烧了。

我替他输过灵力。伤口也都涂了济生门的外伤膏,不出两天就能好。

还有就是……他太瘦了,等会纪畴买了吃食回来,给他多吃点吧……”

廖寻轻轻点头后,又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两人默默无言。只能听见屋内沐浴的“泠泠”水声。

洛白,六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六年间到底是怎样的痛苦与鲜血淋漓?

廖寻的指甲陷入了肉中,眼眶愈发湿润。

[db:广告]

点击阅读全文